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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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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装。

沈问秋严肃说:“这可得看好了,八十万美金呢。”

陆庸“嗯”一声:“劳烦沈秘书帮我仔细盯着了。”

沈问秋望见他空落落的袖管,又觉得有几分十几岁时陆庸的感觉了,说不上是少一只手的陆庸和装上义肢的陆庸哪个更好,都挺性-感的。

两人坐下等飞机,沈问秋闻到陆庸身上淡淡的香气,辨认了下,问:“你还喷了古龙水啊?”

陆庸口齿含糊地承认了:“我还挺容易出汗的……”

沈问秋心想,陆庸家有什么他很清楚,以前就没有香水,到底是当总裁的人,也变得精致起来了。

上了飞机。

陆庸买的票还不是头等舱,是普通的商务舱,连着的两个位置。

还没坐下,陆庸就说:“你坐靠窗的位置吧。”

沈问秋答:“又不是火车坐票,没人会挤我了。”陆庸说:“风景好。”

沈问秋不再拒绝,颔首道:“你是老板,你说的是,我听你的。”

曾经坐火车需要十几二十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坐飞机只需要两三个小时。

沈问秋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设想着等会儿要入住的酒店,房间还是他自己预定的。y镇是个小地方,因为多年电子垃圾污染,不可能发展旅游业,就没什么好旅馆,他预订的已经是当地最好的酒店。

现在都是这样,何况当初。

那时第一次来,他和陆庸住的是个特别特别破的小旅馆,五十块钱一晚上,双人大床房。

新年番外

(不接上一章,新年番外)

【新年番外】

十六周岁的沈问秋新年第一件礼物是一顶手织毛线帽,纯羊毛,浅灰和纯白两色。这是奶奶给他织的,老款式,特别土气,但是很保暖。

年三十的年夜饭没在家吃,爸爸在五星酒店定了几桌,请了相熟的家人亲戚,占了一个小厅。

沈问秋穿件白色即膝的长羽绒服,外国牌子,款式剪裁原本挺时尚的,但是一戴上奶奶送的毛线帽,瞬间老土了,从背后看就像只大企鹅。

不过就算穿得再老气,他生得俊朗可爱,又是个嘴巴抹蜜的男孩子,走了一圈就得了长辈们的一圈夸奖,收了好多红包,每个都是厚厚的,他没拆开看,往兜里一塞了事。

小孩子们都坐不住。

沈问秋吃饱饭,不耐烦听大人们胡扯天南海北的事,跟爸爸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弟弟妹妹他们一起去玩了。

爸爸跟周围人笑笑说:“瞧瞧他,都读高中的人了,今年十六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就惦记着玩,没长大呢。”

沈问秋当没听见,哼唧两声,身后跟了一串以他马首是瞻的小朋友,一窝蜂地涌进电梯里下楼去了。

沈问秋被小孩子簇拥在中间,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是一群人里最大的那个了。

这让他有些发懵,明明在他的印象里,他好像还是跟在哥哥姐姐后面玩被照顾、被嫌弃的小跟屁虫,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姐姐都长成大人,不再玩闹,而他被剩到现在,成了孩子们之中最年长的,似乎也在“不该那么幼稚”尺度边缘摇摇欲坠。

彼时,关于人生的话题对沈问秋来说太遥远,他无暇深思,只是念头一闪而过,就被他抛之脑后。

小朋友们奶声奶气像是小鸟一样仰着头叽叽喳喳地问:

“小咩哥哥,小咩哥哥,我们玩什么啊?”

“玩鞭炮!玩鞭炮!”

“玩捉迷藏吗?我想玩捉迷藏。”

“我想玩木头人。”

沈问秋去商店买了一些比较安全的观赏性的小烟花,逗得一群小朋友高兴地叽哇乱叫,但他开始望着烟火走神。他渐渐觉得无聊了。

他想到先前陆庸在给他讲金属燃烧火焰颜色时就用烟花打比方,他想,要是陆庸的话,能配出各种各样的烟花颜色吧,比这要好看。

不知道陆庸现在在做什么……

陆庸和他说过,前两年他的爷爷也过世以后,他和他爸爸就不回老家过年了,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他们和老家的亲戚关系不好。

今年就原地在家过年。

沈问秋几乎能想象出来,那傻大个的两父子对坐一起年夜饭,添两盆硬菜,背景声音是春晚,吃完收拾碗筷,然后一起看节目,最后是十点睡觉。

他觉得陆庸好可怜,父子俩相依为命,还没有什么钱。他这边越是热闹,他就越觉得陆庸家里冷清可怜。

沈问秋看一眼手表,现在才八点半。

正好酒店离陆庸家不算太远,也不算很近,大概三千米,有点远,只是靠走路的话,来回还挺难花时间。

沈问秋发愁要不要去找陆庸,心痒痒的,一时拿不定主意。

他很想去,跟陆庸一起玩多有趣,反正比陪一群挂着鼻涕虫的小毛孩子有趣多了。

太幼稚了。

这时,沈问秋的小表弟骑着滑板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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