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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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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贾洤正好触了霉头,但瞧太史筝这一脚是踹得他一头雾水跌在门廊下。

“不是……你你,你又是谁啊!”贾洤惊愕。

太史筝却将袖子一挥,极为不满地同贾洤训诫道:“我是谁?我是你姑奶奶。贾洤是吧,你不是爱告状吗?姑奶奶我今日就告诉你,我的状你随便去告,你瞧姑奶奶我怕不怕你——”

夏不愚听着筝那口气,简直跟自己如出一辙,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发笑之余,夏不愚还是不想叫筝过多参与此事,便赶忙揽起筝的肩膀,将人从贾洤面前给带了出去。

筝就这么骂骂咧咧地从廊下走远。

独剩贾洤愣坐在地上,面对起今日这接连被踹的情景,已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犯了太岁。

这可都是些什么人啊?

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呢!!!

当是比他还要“恶劣”。

-

二人一路行到朱雀门,太史筝这才平复下来。

她摆脱开夏不愚的束缚,随意动了动手腕,“行了老五,你不用再拦着了。都走到这儿了,我还能再跑回去揍他不成?再说你今日不也动了手,怎么这会儿轮到我,你倒劝和起来了?”

“呐,我动手是我的事,你动手我自然是要拦着些,省得到时候再伤到哪了,叫崔崔心疼可怎么办?”夏不愚与太史筝穿过熙攘的人潮,汴京城的光影已在华灯下璀璨。

心疼?什么是心疼?

是对迢迢赶来接他放班的妻置之不理?还是与之若即若离?

太史筝撇撇嘴。她回眸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人,没去提及那些不开心,“我说老五,你什么时候跟我家二郎这么熟了?就因为今日的事儿吗?”

“对,就是因为今日的事。今日我与崔……”

夏不愚瞧了眼筝的眼色。

“你家二郎,也算是共患难了。小爷我啊,朋友从这儿都排到了汴京城外,却唯独最缺这种沉稳内敛,浑身充满浩然之气的正人君子。怎么?我与他相熟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能跟我们夏大舍人交上朋友,是我们家二郎的福气——只是我怎么听着你这意思,是在说我们几个小肚鸡肠,不够沉稳内敛,没有浩然之气呗?”

筝故作嗔怪。

夏不愚赶忙解释说:“我哪敢啊!我这不是夸你家二郎呢嘛,你怎么听不出来?只是筝,方才你这话千万别跟齐十一学去,不然我可就完了。”

太史筝闻言嘿呦一声,似是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

“原来我们夏大舍人最怕的居然是邶王孙啊~那至于这话,我学不学……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入夜的京城,有着太多诱惑。

各色酒家飘来的香气,勾着得腹肠辘辘。心醉神迷。

夏不愚知道她的意思,几步上前捶捏起了太史筝的肩,殷勤道:“我的好姐姐,这么晚您一定饿了吧?不若我请您吃饭?咱们也好久没在一块坐坐了,上次你们仨吃炖锅,恰巧碰上我上学第一天。等我放了学,你们都散了。”

“今日就给我个机会吧……”

这会儿碰上太史筝,夏不愚已全然忘了今日夏老爹给他的交代。可再瞧太史筝,亦是有好吃的,哪还想得起崔植筠。她只道回去再跟他算账。

“既然你盛情难却,那我就勉为其难……”筝假装迟疑地想了想。

夏不愚便推着太史筝的肩,向着人潮深处走去,“走走走,今晚的饭,包在我身上。”

-

直到,夏不愚领着太史筝在个简朴到不能再简朴的小摊前,要了两笼包子坐下。筝才不敢置信地望着桌上那两笼,看着似是连荤腥都没沾的包子,开了口:“你说请我吃饭,就是吃这?”

落叶飞舞在巷尾的木箱旁,晚风亦是凉嗖嗖地钻进二人衣领。

这叫本就惨淡的小摊,更显得荒凉。

夏不愚却笑着擦了擦木筷朝筝递去,筝没抬手去接,她问:“夏老五,我不是说这包子不好,可是你往前那山珍海味地用着,怎么到了我这儿,两笼素包子就将我打发了!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染上什么恶习,把夏伯伯给你的钱,都输光了吧——”

太史筝越说越严重,夏不愚却敢举着两双筷子对天发誓。

他虽是喜欢流连温柔乡,但那些个恶习他是碰也不会碰的。可这就奇怪了,若是没有恶习,夏不愚何至于混到这种地步。以他与筝的关系,不说白矾楼,就是随意一家说得上的酒楼也是吃得。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筝趾高气扬抱起双臂,势要将他声讨。

夏不愚却蔫着脑袋,狠狠用筷子戳了个包子委屈道:“筝,你是不知,我爹早就扣了我的月例银子。我啊,现在就是穷鬼一个。他现在给我的那每月一千文,其中有八百五十文都要交给太学,你说这剩下的一百五十文够我做什么?”

“我现在是花酒也不敢喝了,小曲儿也不敢听了。但凡要请你吃一顿好的少说也要五百文,这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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