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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免责自由港(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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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光,风俗逸雅,奇章华胄。白马兰因此而非常重视他,他是她的左膀右臂,还是她的情人。

有时白马兰甚至觉得自己爱着梅垣,这恐怕是一份如常且平凡的爱,让她短暂地放下自恋的积习和对于全能的渴望。梅垣的不可控没有引发她的恼怒和镇压,她当然也可以派人将梅垣看护起来,把他软禁在小灰楼,除了工作,不放他出去。但那样未免显得有些大动干戈,不是吗?他又不会犯什么大错。怀璧其罪,需要那样苛责吗?

“拉德姨妈的大女儿把妹妹弟弟看得比什么都珍贵,想起这个大姑姐,我就头疼。她弟弟没从监禁业务里分一杯羹,她已经对我很不满意了,她才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插手,就是你不对。让她知道了,拆你的腿。”白马兰用拇指抹过他的眼睑,他的皮肤波光粼粼,如反光幽邃的丝绸,大概是涂抹的面霜融在了皮肤的纹理中,“你要做好自己的本职。还要尊重图坦臣。”

梅垣小眼珠子一转,根本分不清白马兰这话中的含义究竟是爱他,还是惧内。他在白马兰身上叽里咕噜地翻了个面儿,抬起脸,亮晶晶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问“图坦臣分不到的蛋糕,我看一眼都有罪,对吗?”

“对。”白马兰点头“你有罪不止这一桩,但这桩是死罪。”

图坦臣的姐姐昆西是条疯狗,最好还是别惹到她。伊顿出生的那年,s≈ap;s影业的话剧院发生演出事故,她的情人从将近叁米的高台跌落,左腿叁踝骨折,且留下了长期耳鸣的后遗症,无法辨别声音方位,甚至听不见立体声。他自己显然懂得利害,以‘爸爸说他认识一位很好的康复师,希望我能回去,调理一段时间’为由,离开了高山半岛,安东将他送到机场,亲眼看着他的航班起飞才回来。彼时的白马兰还在特护病房,需要充分的休息,她没有太多精力过问,但并不代表她不介意。

“你们普利希家的监禁业务,我还不稀罕呢。”梅垣对此倒是不在意,他将手搭在白马兰的胯骨上厮磨着,引颈同她相贴。

埃斯特·普利希正值壮年,如日中天,很快就轮到她执政了。

荣耀的阿西蒂亚,荣耀的普利希。她是教母的继承人,是集团的年轻党首,可那又怎么样?梅垣俯身,浅浅吻上白马兰的胸膛、脖颈和下巴。这样的距离,如果此刻他手里有一把刀,必定能够稳准、迅疾地插进白马兰的心脏。没有任何势力发展他作为外围成员实在是可惜,因为对于梅月庭来说,杀死这个女人就和吻她一样简单。

他所用的唇膏有股蜜香金芽的茶味,寻隙侵入她的呼吸,白马兰等待那个惯例如常的吻,她抬起脸,梅垣同她耳鬓厮磨,“他分不到的蛋糕我不稀罕吃,他得不到的丈妇…”梅垣笑起来,吻着她的嘴唇,含糊着低声道“你,白马兰,我大吃特吃。混血普利希有什么了不起,只是我的咸味小点心。”

白马兰被他说得笑起来,好端端的美人,为什么就不能是哑巴?她预备要睡了,懒得搭理梅月庭,抬手将屋内的吊灯熄去,“希望你在我的婚礼上不要这么真情流露,口不择言。”她的心情有些好起来,嘱咐道“演好你的角色。你是个恭谨、谦卑的情夫,一个出气筒,一棵摇钱树,一件儿漂亮的装饰,为我博得满堂彩。如果下半辈子你还想拥有自由,就别让我提醒你。明白吗?”

真无情,字字都带刺。晚上看新闻,发现教堂被偷了,他还高兴来着。梅垣没有动,很久才垂下头,靠在她的胸怀里。

“我是见不得光,我也上不得台面,我更年轻的时候做错了很多事,但最错的一桩还是成为你的情夫。”月色漫散,他的声音里带有些微隐秘的幽怨“就因为我当时错,我从中获利,我贪慕虚荣,所以别人认定我的诚恳是假的,我的恋慕是假的,我的爱也是假的,我对你的表白是故作姿态的煽情,我都是为了你的钱,为了你的地位,为了骗你给我买叁十一克拉的大钻石。”

他常常有点不合时宜的小聪明,以至于他迄今所有的大举动都显得不慧。有时他也和朋友开玩笑,说‘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做我们这行’,他跟随白马兰来到阿西蒂亚市,一头扎进茫茫情海。这可真不是个好地方,从来都只闻千万去,不见一人还。

“我原本是来找你算账的,准备把皮带解下来,打得你满床乱滚,好长记性。怎么又被你糊弄过去了?说这种话,招人笑。”白马兰在他脸上摸到的是一片温热的濡湿,随着爱抚,水渍被抹开了,就显得艰涩,“爱欲就那么高贵吗?优先等级那么高?比你其它欲望都重要吗?大钻石不够好?你之前不是还很喜欢吗?个子不大,胃口不小,你挺贪,还是欠收拾。”

“我贪啊,如果我不贪,我怎么会跟你呢?我早就知道你有孩子,知道你以后肯定会联姻。都这样了,你还不收心,还招惹我,所以我觉得你肯定会爱我。难道不是吗?”

这到底有什么重要的?白马兰想不通。她想不通的事情实在太多,但还是男人的价值取向和人生追求最让她想不通。“要是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就一直说,一直说,不让我安生睡觉,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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