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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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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都需要别人伪装了,那么本该扮演阿尔伯特的人一定缺席了。用这种思路去推断的话,那么自己依旧是弗兰克,只是不该出现在这里。也正因为弗兰克不该出现在这里,他的扮演才能成立,不会被拆穿。

松田阵平想到这里,定了定神,走到桌前。桌上放着一张有手写字的纸片,同时还有一张报纸。花体字的字母实在难以辨认,于是松田阵平决定先看报纸。有两条新闻。一条是:ea vanderboo被发现死亡。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另一条则是:锈湖旅馆发生意外。

接下来则是桌上撒谎游戏的游戏规则:

女祭司总是说实话。

恶魔总是撒谎。

马战车说过一次谎。

皇后说过一次实话。

于是松田阵平把手伸进衣兜里。摸到一张棱角锐利的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字:

“i don&039;t love ida”

还真让她说中了。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把卡片塞回去。撒谎游戏里恶魔手持的所有卡片都是假话,而恶魔的人选有只有一个。总而言之,无论自己此时到底是不是阿尔伯特,但至少,阿尔伯特的确深爱着艾达。

接着玛丽又向着他的后方招呼:“塞缪尔?快,快和你的弟弟坐到一起……”

但转过身时,视野中最显眼的不是塞缪尔,而是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松田阵平心有所感,大概猜到这就是阿尔伯特所爱慕的艾达。在看到艾达的一瞬间,这位吉普赛女人也与他四目相对。大约是因为这一次从鹿的头骨□□出的视线与艾达平日里所见到的全不相似,她微微地愣神了。

游戏结束时,艾达手中的卡片有真有假。她先出示了一张假的卡片:“我会被阿尔伯特杀死。”塞缪尔不解其意,他对家人有一种天真到愚蠢的信任。他说:“这样的话,当然是假的。我的弟弟谁也不会杀。”

但很快,艾达出示了她的真话。

“恶魔的衣服里有我的照片。”

恶魔当然只有一个人选。松田阵平再次在衣兜里搜索,最终找到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显然就是艾达。在照片上女人陈旧但神秘莫测的微笑中,属于阿尔伯特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

在沉默寡言到近乎木讷的神情下,他痛恨自己的一切。这种有害的情感像掩在地壳下的熔岩,以无法忽视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他表现出来的假面。事实上,灰褐色的胎记不会影响他的头脑,不言不语也不会闭塞他的视听。他与哥哥与姐姐的差异,他们的作弄和嘲笑永远清晰地横亘在他们之间。在过往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只能忍耐,并且经历。一直一直地捱着命运的一击,直到最终足以毁灭他的那一次到来。

然而在毁灭前,他杀死了一只蝴蝶。那只蝴蝶留了很多血。在那一刻,阿尔伯特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长到了这么高!自己的手臂现在竟然如此有力!他终于有了抵抗自己不幸命运的能力。他不再忍耐,决定击碎这个家庭。他在姐姐凋谢的面庞里感受到近乎飘飘欲仙的快乐与不真实。

现在,他决定除掉他的哥哥。

但是艾达。艾达……他认为自己愚蠢,但野兽一样不灵敏的大脑使得阿尔伯特无法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从没有感受过别人的爱意,现在他却爱上了别人。这种不公使得他爱上自己哥哥的妻子的行为也退到了其次。制造艾达的巫蛊小人时,阿尔伯特低下头:他的一切过去,带给他如遗传的诅咒般丑陋的右脸,还有不允许他通行的世界,无数个瞬间在他脑内闪过。

在决定复仇的时刻来临后,却依旧让一颗属于人类的心继续在胸膛跳动,多么可笑,多么可怜,多么愚蠢。

冬天结束了。无论阿尔伯特究竟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在这一次堪称自白般的撒谎游戏结束后,他让家人们活到了1904年。期间没有任何人为他私藏艾达的照片而提出异议,比起说他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人生中的最后几年,不如说一切的一切,都被锈湖的意志指引着走向那个最终的结局:即阿尔伯特会毁灭这个家庭。因此我们也可以说,即便这些人还抱有健康的生命体征,但命运已经坠入了深谷。他们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本该如此的。

时间带着松田阵平所假扮的阿尔伯特、艾达和塞缪尔来到了1904年。夏。

艾达说:“但是我的预言最终却出了差错。”

她在遇见塞缪尔的时候,就在水晶球里看了自己的未来。她在水晶球里看见了自己未来的丈夫死去时的场景,看见他失去了两只眼睛,发出可怖的惨叫。杀死他的人戴着面具,使得艾达无法分辨凶手的长相。但她深爱着塞缪尔,于是决心嫁入范德布姆家族,为丈夫分担命运。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艾达祈求这样的命运可以更改,凶手是家族之外的人,而自己能够及时发现,并且将其抵御在外。但是很快她发现自己错了,悲剧的起源,来自于不正当地爱上了自己的阿尔伯特。并且她怎样挣扎都无法阻拦阿尔伯特的念头,甚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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