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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梦中(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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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轻轻地从外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长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四周太寂静了,即使刻意压低声音在这里似乎都能够产生回声。

是木雀歌的声音,但好像又不是。孔长青想他大概是在做梦,毕竟她可从来不会这么亲昵地唤他的名字。

不管刚认识的时候还是现在喊的都是“先生”这种敬称,好不容易稍微熟悉了就叫“你”,现在又生了好大的气关系降至冰点就又用回了“您”。

真是很有原则的一个人呢:(

他感受到喉咙中的强烈痒意,忍不住咳嗽两声,突然的,压抑的,不轻易察觉的。

“你……”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眼手中的水杯和药品,话在嘴边转了个弯儿,“先把药吃了吧?”

抑制剂虽然是专为alpha和oga研制的抑制发情期信息素产生的药剂,但也有其限制性,注射时间距离发情期越近药效更差。

发烧,嗜睡,头晕恶心都是其典型症状。

被单里的人终于有了动作,孔长青从被子里出现,动作迟钝,原本严整的西服衬衫睡出杂乱的褶皱,不见平日的从容体面。

他坐到了床沿,沉默地接过了她递来的药和水,一言不发的仰头吞咽。

“长青,”她终于再次出声了,带着羞涩的暗示,“你想要吗?”

再次被叫名字的孔长青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

他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木雀歌,她在人前总不加掩饰自己的冷厌,此刻俯视着他,神情竟是如此柔和,孔长青甚至能感受到对他有种微妙的怜爱。

心口被猫尾巴扫过,伴随着某种女孩身上特有的温软香气,令人难以抗拒下陷的欲望。

“这是怎么了,明明平时总是想要,这次却连发情期都不告诉我?”

这就是更奇怪的地方了,木雀歌并没有张口说一个字,她心声就却那样自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孔长青甚至能从她的视角看见面前那个狼狈的自己。

然后孔长青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境地,为什么自己原本洗漱完毕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而现在却穿着完整的西服套装坐在这里。

从木雀歌的视角里他了解到,在梦里他们似乎刚从一个宴会上逃离,而且是她悄悄把他牵走的。

梦里木雀歌原本和他一起躲在二楼某个位置巧妙的小阳台,准备在酒过半巡后如同往常那样偷偷溜走,视线却不由自主被某个角落发生的事情吸引。

几个人正在以压迫性的姿态将另一个人围困在狭窄逼仄的墙角,而中间那个人的白衬衫随着面前的人手腕翻转,酒杯中的液体尽数倒在原本干净的布料上,染上太过扎眼的红色。

几乎不用过多的思考,就能明白眼前这一幕是在上演什么戏码。

而借以木雀歌的眼睛孔长青得以观察那被围攻的可怜孩子,俯瞰的方位看不清晰人脸,但那头白金色的长发极其具有标志性。

孔长青幡然醒悟这场梦的底片来源,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段他自以为早就被遗忘在角落的记忆原来从来都没有释怀。

原因呢,扪心自问,问现在的他,也问当年站在阳台上的自己。

当年的他同样是因为临时在发情期之前注射抑制剂,虽然有效阻止了信息素外泄,但不可避免的进入低烧状态。

宴会还没有到能离开的时候,于是他借口去到阳台上通风休息,便看见了那样的一幕,很不堪,很常见。

而中间那个低眉敛目受尽欺辱的可怜家伙,不出意外的话会是他的弟弟,但孔长青仍旧只是站在原地,平静甚至漠然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他们从来对于彼此的存在相当敏锐,孔长青站在石栏边,很清晰地捕捉到瞿影在某个瞬间自下而上投射来的眼神,笑中透着他特有的那份湿冷。

毒蛇一般蛰伏着,不动声色地准备一击致命,瞿影从来为这种老套的反转剧情兴奋着迷,并且对这种阴暗扭曲的胜利乐此不疲。

孔长青对此不做评价,从小时候开始瞿影就无数次试图招惹他,但哪次不都是引火自焚,他到现在连旁观他发疯的性质都欠缺。

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有一抹蓝色出现在视线边缘,逐渐走进中央的过程中孔长青瞳孔微的缩紧,朝阳台边缘走了两步,手摁在身前的石栏上,刚刚瞿影那一眼造成的冷意后知后觉地顺着手心脉络渗进血液里。

女孩子步伐迈得很急,带领的挂脖式长裙是很淡的天蓝色,长发盘在脑后,露背的设计展现出漂亮的背部肌理,柔滑的线条从喉颈抵着锁骨的位置下拉包裹住胸腹,在腰身处收紧,然后是自然垂坠的裙摆,绸缎摆动间的褶皱弧度散发着溪水一样的流光。

她像是提着宝剑义无反顾要去屠龙的公主。

不久前他还曾当着她的面夸赞过今晚的礼服设计很简约,当时木雀歌只是礼貌性地敷衍微笑,然后顺着他的话就引到了蓝戈身上。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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