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像在审视一件珍稀的标本。
他不是猎人,而是猎物;不是画家,而是画布;不是主人,而是奴隶。
这不是控制的艺术,而是崩溃的序曲。
不是征服的宣言,而是投降的哀歌。
不是猎人的耐心守候,而是猎物的主动献祭。
她的手猛地一紧,指尖扣住冠状沟用力一揉,他再也忍不住,一声嘶哑的呻吟从喉间迸出,像哭泣,像欢愉,像痛苦的宣泄。程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柔软的笑意。她放慢动作,手掌温柔地包裹住他跳动的鸡巴,低声问:“这么敏感吗?没事的,放松点。”
不,不是这样。
他想告诉她,这不仅仅是肉体的反应,不仅仅是羞涩的颤抖,而是灵魂深处的崩塌。
她在摧毁他的防线,打碎他的伪装,推翻他的计划。
他爱她好久了,久到已将她视为呼吸般理所应当。
她应该属于他,像潮汐属于月亮。
他也属于她,像美人鱼属于海洋。
高潮来袭的那一刻,dante感到灵魂被撕成两半。一半是dantechen,那个阳光热情的留学生,另一半是他不敢让她触及的影子——那个阴郁、执着、病态的窥视者。两个自我在欲望的洪流中交战,最终融为一体。他颤抖着释放,白浊的精液喷射而出,落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轻呼一声。她抬起手,盯着那粘稠的液体,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这么多……”
他的意识一片混沌,脑海中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海浪拍打礁石,星芒碎裂成银砂,沙滩上的贝壳被潮水卷走又送回。他听见自己的呼吸,粗重而紊乱,像溺水之人终于破水而出。理智如退潮般消散,留下一片满是欲望痕迹的废墟。
他睁开模糊的双眼,对上她的视线,那里面的温柔与满足几乎让他再次崩溃——她剥开了他的每一层壳,露出了藏在最底下的软肉,那个赤裸的、渴求被爱的少年。
“你哭了?”她的声音柔得不可思议,指尖轻抚他湿润的眼角,带走一滴滚烫的泪水。
他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任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