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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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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两人分手的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有杂志社甚至推出了专刊号探讨两人感情破灭的原因,销量盛况空前。先前哭倒长城祝福的曼粉此时更是义愤填膺,高喊着「汐曼最棒汐曼万岁汐曼一定没有错」的口号开始声讨鐘度,更有激进派宣称要打的鐘度满地找牙,并且见一次便打一次。

此事更是惊动了国外留学圈。汐曼特意瞒着她,叶瑾时在和同学八卦时得知这件事惊地花容失色,顾不得还在上课便偷偷遛出来给汐曼打越洋电话,先是责怪了闺蜜一番你怎么不告诉我,后添油加醋地骂了鐘度就是个烂人云云。她本来还想直接买机票飞回国探望女生,在未婚夫和汐曼两人的劝说下才作罢。

而先前推出专刊的杂志社见此刊销售供不应求,更是决定再推出一本特刊。他们原先还想要採访汐曼,被女生用一句:「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顶了回去。虽然如此,杂志社仍旧再次推出了一本新刊,乐呵呵地躺着数钞票。

汐曼的生活像是回到了过往,只是比最初冷了更多。她命人日日来报鐘度的动向,却好像根本不在意。渐渐的,那些间言碎语也就少了。

又值十二月冬。

叶瑾时初进门来一连呵了好几口气,汐曼招呼她在暖炉旁烤着,她拒绝了,笑着说:「哪有这么娇贵了,在国外受的风霜还少么?就是没想到现今上海也这么冷,带回来的衣服稍嫌薄了。」

「我这有两件厚毡,你考虑考虑要不要拿回去。」汐曼说道,接着又笑了,「人人皆知你们上海小姐娇滴滴的,一丁点粗活都干不得。」

「噯!」叶瑾时摆摆手。

淞沪又罕见的下起了雪,凝在玻璃花窗上结出复杂的图形,蜿蜒似蜘蛛网。屋内暖气烧得正热,霜一点一滴地化了,落得满地湿答答的。

「小姐、叶小姐,」小廝走了进来,向两人鞠了一躬,才报道:「今早的电报来了。」

汐曼接过小纸片看得认真,叶瑾时也好奇凑到她的身边来,瞧了一眼便撇撇嘴走开,「put(妓女,法语脏话),曼曼你怎么这么在乎他啊!」

汐曼没有应她的话,只是盯着小纸片看,后抬起来目光冷冽地道:「确定是今天早上的消息的吗?」

小廝又欠了欠身,「回小姐的话:确定是今天早上的。」

汐曼心下一糟,不得了,怕鐘度是入了圈套。她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披上外衣匆忙地要出门,但冷静下来却想:自己现在单枪匹马的就是送死,不如先有个计画好。

她先让叶瑾时回家避着,自己则换上一件标志性的殷红旗袍与正红色唇膏,妆罢,对着镜子抿唇,又是三分嫵媚笑。

港边的老仓库内有堆叠的旧纸箱,层层叠加看起来有些衰败,外墙爬满常春藤,还有几扇坏了的窗没人修纷纷冻了霜,风吹进来,带来海的味道。

汐曼站在门口,还没叩门,大排的灯却霎时亮了起来。

「呵呵呵——汐曼小姐还是如此喜爱独来独往啊,你这倒是有些看不起小老儿?」老人独自坐在太师椅上,着一袭长马褂,举止儒雅、面容和善,单凭此谁也不会料及此人竟是上海青帮呼风唤雨之人物。

「李先生,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咯!」李毅笙拍掌笑道:「小姐此次除了来跟小老儿打招呼之外,还有何事么?」

「我此次来意难道李先生还会不清楚?」汐曼收了一贯似笑非笑的表情,正色道:「鐘度呢?」

「呵,果然不出小老儿所料,」李毅笙再拍两下手,鐘度便被两个黑衣人扭着送了出来。他看见汐曼有些诧异,后者却只是淡漠地扫了他一眼。

「下面的人办事不利索,几次要和小姐合作

都没法,只好出此下策了。小姐莫怪。」

「难道李先生不知道我和鐘先生的事?」

「别这样说,我可喜欢那系列的杂志了。」李毅笙又笑,「谁没有年轻过?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就喜欢争那一口气。」

「李先生三番两次找我究竟为何事,不妨直说。」

「呵呵呵呵汐曼小姐果然直率,小老就直说了:下周想请小姐到北平开一场歌会,仅此而已。」

「为何?」

「小事小事,一个小交易而已。怎么样?小姐,答应不?」

见汐曼低头思索,鐘度有些慌了,他急忙大喊:「不行!他们是想要血洗北平……呃!」语未毕,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男人挨伤的地方生生肿了两倍,看着令人于心不忍。「别,够了。」汐曼别开眼,道:「我心意已决。」

鐘度一脸不可置信。

李毅笙呵呵笑了,「小姐果然爽快!那么我们也不耽误你们说话了。哟,帮他松绑!」说完,老人便悠哉地往里间走去,身后大批人马急着跟上。一时之间偌大的仓库只剩下鐘度与汐曼两人。

「你伤还好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人的问题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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