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沮丧地垂着头走回去。
呜呜呜,三姐力气可真大呀,和阿福都差不多了吧……
晚间月明星稀,微风轻拂,江泊简缓慢走着,亭台层叠,花木扶疏,别有一番风味。
路过一片竹林时,江泊简诗兴大发,驻足摇头晃脑:“竹……”
竹叶被风吹得晃动,一片沙沙声,江泊简视力好,一眼便看出林间有黑影在动。
他压下心头惊惧,低声喝道:“是谁?出来!”
黑影动了动,然后猛地扑出来趴在他鞋面上,痛哭起来。
孩童的哭声伴随着沙沙的竹叶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江泊简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恒哥?”
黑影疯狂点头。
“哥哥~哥哥我好不容易才跑回来的。”
江泊简内心复杂地把他扶起来,他身上好似是从泥滚里爬出来的,江泊简手上也沾了一些。
他皱着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恒哥浑然不知,抽抽噎噎道:“哥哥走后,他们把我压上马车,还要用绳子捆着我,本来已经快出城了,我趁他们出恭的时候,偷偷躲到了街角的泥坑处,等他们走后,我才跑了回来。哥哥,求您救救恒哥。”
不管是什么样的小孩子,这般委屈的哭起来终究是惹人怜爱,若不是听大哥和三姐告知了自己恒哥的真面目,自己此刻恐怕就被他骗过去了。
江泊简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不把他当一个小孩子看,而是放在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
抛去了哥哥对弟弟关爱,江泊简的语气也变得冷酷起来:“之前你说是三姐教唆父亲,可我怎么听说,是因为二伯偷藏了相府的财物,才被父亲送去大理寺的?”
恒哥眨巴着眼,鼓起脸颊,语气不足道:“可是相爷只把她带去了大理寺,而且、而且我父亲不可能偷东西的!”
江泊简沉默地看着他,恒哥心虚地躲避着他的视线,良久后,江泊简才缓缓轻叹:“罢了,看在你叫一声哥哥的份上,我再派人送你回老家,莫要回来了。”
恒哥瞪大了双眼,如遭雷劈。
转身要跑被江泊简一把抓住,即使江泊简身体不好,但制服一个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不再耽搁,压着恒哥走去马房。
恒哥自是不肯,上了马车还拼命挣扎着,几次咬向江泊简,江泊简将用来拴马的绳子绑住他,反手一个巴掌。
恒哥被打得一脸懵逼。
江泊简语气不善道:“念在你年幼,我不与你计较,此去若你能安分守己最好,若是不能,这条贱命也就不必留着了。”
恒哥惊恐地看着他,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江泊简跳下车,并不避讳车里的恒哥,高声道:“若他想跑,直接杀了便是,尸首也不必拿回来,扔给那些野狗便罢。”
不是真正的公主
翌日清晨,江稚鱼照样还是午时才醒,她一睁眼,就看见江素兰盯着她,一脸喜色。
江稚鱼:“???”
她满脑袋问号的表情逗乐了江素兰,她凑到江稚鱼耳边,神神秘秘道:“我听说,五皇子他,不举了!”
江稚鱼:“……”
【还以为有什么瓜呢,上次见你的时候他就举不起来了。】
江素兰:!!!
上次?是尚书府相看那次?都不举了,萧思远还能对自己献殷勤,而且脸色居然半分也没表现出来?
江素兰对萧思远的心思深沉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江稚鱼也有一个疑问。
【当时药材不够,只有那种临时性的,找太医应该一解就开了啊。】
【不会碍着面子没找太医吧?】
江素兰十分同意这个想法。
既然没找太医,那这件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江稚鱼回想了一下,直接一句卧槽。
【萧思远的侧妃是兵部侍郎家的次女孙月,脾气火爆又善妒,因为萧思远不避人的举动,一直把姐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留住萧思远,她拼命想生个孩子,缠着萧思远与她行房,可惜萧思远现在硬不起来,又恰好是在尚书府见完姐姐之后。】
【孙月疑心顿时就起来了,在府里大闹大骂,偏偏侍郎还十分宠爱这个女儿,萧思远要争皇位,自然离不开侍郎的坚持,万般无奈下,才说出了事实。】
【孙月急坏了,当场就要进宫去请太医,萧思远使出浑身解数硬是没拦住,现在药是解了,但他不举的事情也传遍了天启。】
江素兰:“……”
原来是这么传出来的?妹妹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这孙月真是性情中人啊,不过萧思远也顾不上罚她,正在宫里哄他的心上人呢。】
江素兰竖起八卦的耳朵。
宫里的女人无非三种:嫔妃、公主、宫女。
前两种基本可以排除,她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