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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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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维护其他人。要么是因为并没有那么在乎,要么他当?真?是言行如一的君子,就?如外人对他的评断那般。

崔舒若也有些拿不定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也许是因为崔舒若到这以后,见过太多的人,各个不同,但都各怀心?思?,竟有些不信世上真?会?有宽容、温厚的真?君子。

她瞧着?他,突然笑了,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清茶,状若随意的问,“若最后查明真?是柳夫人做的呢?”

郑衡之毫不犹豫,“依律惩处,继母害原配所出子女,乃大罪,当?杖责七十,夫妻和离,流徙三?千里。”

后面的倒也罢了,光是杖责七十,就?足以令锦衣玉食的柳夫人一命呜呼。

但她家中显贵,说不准能免除部分刑罚,但等她被接回娘家,能有的也不过是一根白绫。除非柳氏一族愿意往后二十年都不能嫁女。

崔舒若继续问,“若是崔七娘呢,你舍得吗?”

这个问题,崔舒若单纯是好奇,而且也有试探的意思?。崔七娘年岁小,生?得娇憨可爱,旁人看不穿她的真?面目,只怕会?觉得她是世上一等好的女娘。

而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世家贵女,追逐在郑衡之身后这么久,他真?的能一丝一毫都不动?心?吗?

郑衡之似乎对崔舒若的问题感到错愕,旋即,眉头一皱,“我?同她并无关联,世交之女,好友之妹,仅此?而已,称不上‘舍得’二字,还请郡主慎言。”

好吧,崔舒若从善如流,依言道:“若是崔七娘也害了崔神佑,或是害过我?呢,不知郑郎君会?如何做?”

郑衡之的回答和先前对柳夫人的一样,毫无犹豫,“依律严惩。若她当?真?做了什么,郡主手中亦有证据,不当?直同我?说。”

“你似乎不讶异崔七娘会?害人?”崔舒若盯着?他,虽然面上是笑着?的,但目光中带着?审视。

郑衡之的神情不变,冬日里的寒风呼啸,将他披着?的大氅上的皮毛吹得呼呼作响,但愈发衬得他面冠如玉,坐如君子修竹般挺拔。

“嗯,我?虽无洞察万事的利眼,但总能察觉身边人的性情。”

即便到了这一步,郑衡之也没有直言品评崔七娘的性子。她善矫饰,心?思?不端,可在郑衡之看来,只要一日没有亲眼见证对方的行径,他就?会?以礼相待,不亲近不逾越,但也不会?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横眉冷对。

见他没说崔七娘的不好,崔舒若才算是真?的信了他确实是一身磊落风骨。

倘若他一经她试探,就?喋喋不休的讲起崔七娘的种种坏处,还有他的揣测,崔舒若反而要慎重考虑是否要继续与他联手。

崔舒若举起手中清茶,郑衡之见状也双手捧起茶碗,身姿如松,轻缓中透着?如古琴一般的流畅韵律。

二人没有相碰茶碗,仅仅是遥遥一举,便懂得了彼此?用意。

可还没有等郑衡之查出什么眉目,建康城内悄悄传起流言,正是关于崔舒若的。

不知从哪开始,竟有人说崔舒若恐怕并不是夜梦仙人,她更不是仙人弟子,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其实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否则为何她所在的地方,都会?发生?灾殃?

从并州的地动?和大旱,一直到建康,结果皇后薨了,太子被废。正因为她是带来灾祸的霉星,是妖孽。而且是崔舒若吸食国运,才让国朝风雨动?荡,若是再?放任她大摇大摆的出入宫禁,只怕连皇帝的性命也要不保,而后江山彻底零落。

原本这些谣言只是在坊间小范围传播,甚至不留心?打听都不清楚。

可偏偏,在大雪纷飞,压倒不少?建康的茅草屋,冻死?牲畜时,前线传来战报。原本势如破竹的定北王统率的大军,竟突然间被瓦解,好几处州郡的兵马都各自离散,而羯族大军夜袭,定北王遇害。

趁着?幽州军军心?不稳时,原本争夺王位陷入内乱的柔然,还南下攻打定北王辖下的四个州郡。

原本五万幽州军镇守幽州,四州郡不论哪一郡有难,都能有余力襄助。可偏偏定北王先是带走了两万幽州军,后来为了打羯族能稳操胜券,又调了两万幽州军来援。

仅仅剩下一万兵马镇守幽州,根本没有余力派兵去其他州郡,除非甘愿丢掉幽州。

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另外三?郡被铁蹄攻打,而且不知何时,柔然的人还跟羯族与其他胡人勾搭上,三?郡皆被围攻。一郡被攻破,一郡被屠城,而被屠的正是曲南郡。

盖因去攻打曲南郡的是柔然,两边多年死?敌,彼此?将领和百姓都有血仇。

一座繁茂兴盛的边关大城,被屠杀殆尽,无一人生?还。一开始还有百姓为死?去的亲人入葬,后来被杀光了,自然就?无人掩埋。那座城,变作最大的坟茔。

定北王原本是想?要切断羯族大军的退路,可最后却是幽州军腹背受敌。听闻定北王被害时,定北王世子作为左路军,被派至山谷,准备奇袭羯族王帐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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