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道德,不过是人类试图在无序的兽性之中建立秩序的规则。
她并不是什么品性高洁的圣人,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所以,理所应当的,规则在灼烧的唇舌间碎裂,错误吐露出甜蜜的欲念汁液。
他的身体真的很热。
无论是物理层面上,还是……情感层面上。
他像是虔诚而叛逆的信徒,在神明的恻隐之心显露的刹那,张开早已准备许久的大网。
喘息、汗珠、津液,浸染蔓延,将她紧紧束缚。
表情可以伪装、话语可以作假,只有生理上诚实的反应,告诉他,她从来没有忘记爱他。
话语在此刻都显得多余,唯有更加亲密的接吻和拥抱,才能释放他们对彼此之间的思念。
周引霄轻轻抚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扶着她的侧颈,张口轻咬她的脖颈。
她在他的身下微微颤抖,却异常用力地抱紧他的脊背。
碍眼而嚣张的红痕,被他的气息一一覆盖,他终于感觉到了完美的圆满。
妒忌被悄无声息地咽下,他垂眸时,眼睫掩饰住所有阴暗的嫉恨,强迫自己继续取悦她。
现在并不是处理那条乘虚而入的野狗的时机。
她的目光注视着谁,谁就是赢家。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她,好不容易让她有了松动,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潮湿的吻继续蔓延,他勾缠着她的舌尖,邀请她进入他的口中,品尝他为她准备的甜蜜。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躺在他的身上,手指揉着她的后腰,而后滑落山谷,探入泉眼。
水泽充沛。
他压住她的后脑勺,在她耳边哄她继续啃咬他的肩颈,摸索着撑开通道。
她大约还是有些犹豫,估计是因为那条野狗。
手指腾挪之间,他的手背蹭到她大腿上方凹凸不平的一处,惊疑忽生,欲念骤然消散。
他还未问出声,她遗落在床边地毯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wellopenupyourdandseelike,
openupyourpnsanddanyou&039;refree,
looktoyourheartandyou&039;llfdlovelovelovelove……”
轻快的小调让她似从大梦中醒来,用力将他推开,着急慌乱地从床上探出身体,摸索着地上的手机。
刚才如梦似幻的暧昧,被突兀的声音撕碎。
胸腔中的甜蜜凝结成坚硬冷凝的黑冰,让他从来完美无缺的神情也有片刻的冷酷。
好在,他从来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周引霄将地上的手机拿起,放在南知岁的手中,将她扶起,好好地坐在床上,拿起柔软的毯子,将她裹好。
她看着他的眼神,似有片刻迷茫,却被再一次响起的手机吸引住了注意力。
接通电话的那刻,果然传来了令人厌恶的犬吠。
“宝贝,中午有空出来吃饭吗?”
他从她身后拥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后颈,听到的声音异常清晰。
他垂下眼睫,放缓了呼吸,假装自己是她手里一条温顺的小狗。
“我……”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那种挣扎的动摇,更加清晰。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与她对视,露出温柔的笑意,放在她小腹上的手臂悄悄收紧。
她像是被刺痛一般,匆匆移开视线,然后说道:“今天有些忙……阿望,晚上我们再去吃饭,好不好?”
很小的时候,他被母亲赶出家门,在前往社区居委会之前,他特意踩空,让自己摔了个鼻青脸肿。
母亲即便是癫狂,也极爱面子,不会在他脸上搞出什么伤痕。
他却并不在乎,靠着一身伤,彻底在社区里坐实了母亲家暴的名声。
漂亮聪明却可怜的小孩子,很容易获得他人的垂怜。
他一贯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挂了电话,在开口之前,他抓住她的手,低垂着眉眼,看着她眼瞳深处,自己楚楚可怜的倒影。
“抱歉,岁岁,是我的错。”
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捉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掌心贴着自己潮红的脸颊,对着她温柔地微笑。
“但是,可不可以陪陪我?”
属于他的偏袒,自然而然出现在她的眼中,他再一次得逞。
野狗而已,迟早会被抛弃。
他虔诚地亲吻着她的掌心,在自己的神明面前,许下不可告人的愿望。
他的神明,迟早会只偏爱他一人。
周引霄吃下了退烧药,靠着迎枕并没有想要睡一觉好好养病的意思。
南知岁并不太敢看他。
看到他时,就会想起刚才意乱情迷的时刻。
如果不是随望那通及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