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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如果,你是他/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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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已经哭了已经几天几夜,不知已经几天几夜哭着入眠,不知已经几天几夜我无法真正得到安眠,整天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悲伤和懊悔,甚至每晚只能活在哥哥死前的场景,不断被噩梦所惊醒直到那天下午,她悄悄地走进我的病房,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来到,我知道他也曾经受过和我相同的伤口,但我不知道的事他会帮助我离开永恆不惜的自责和罪过。

那天下午,他悄悄走入病房,充斥着哭泣的声音,悲伤的咆啸,接着他抓住我的双肩对我怒吼,对我呼喊,试图把我拉出那样的世界,但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我接下来所回答的,如此深深地伤害了他,不须理由的伤害了他的心。

「你不也是沉浸在那样的痛苦之中吗,你凭什么叫我不自责?」我直视他的双眼,但我没有发觉此时我已经深深的刺入他的心中。

「对!真是讽刺,你跟我真的很像,都对曾经保护自己的人感到悲伤和自责,但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欺骗自己的理由,还有我为何拋弃灵魂。」他微笑,不同平时以往的冷酷和愤怒,这时候的他竟然透露出一点点的温柔和怜悯,让我不经想这真的是他吗。

「那年夏天,很漫长,很痛苦,令人感到生不如死,你应该和我有相同的经歷吧!」我不知他的问题是为了确定我的答案,还是就如他的眼神早已看穿我的选择,我并没有回答,我低下头,接着她开始说起了那个悲剧的故事。

「不要哭!」我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声音和记忆中的哥哥重叠在一起。

「在十年前的一天,她为了保护我,而挡下迎面而来的机车。」这时候不知是否是错觉,我们的心中同时响起煞车声,咆哮声,哭泣声,甚至医院的电子仪器,最后我坚信我们两个听见了那句话:「不要哭!」

「我从小没有父母离异,我和我的爸爸一起住,在某一天我的母亲因为一场地震死了,最后我的爸爸再也无法忍受那种死亡的不捨他自己也自杀了,然后我被社工送到了育幼院,在那里我遇到了她,遇见世界真正的光亮,让我明白我有活着的意义,她的名字是澄霜,她清澈的双眼底下,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男孩,一个整天只想死的男孩,而是一个拥有心的钢琴家,因为她我才回到那个地方,继续弹奏,因为看着他的笑脸,我才能继续爱她,是她赋予我生命,我还记得她再相遇那天所说的。」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并没有回应她,只是哭着,接着她轻轻悄悄的从后方抱住我,我抬起头,看着她接着她温柔地在我脸颊烙下一吻。

「我知道你的悲伤,因为我也是在那个悲伤中所成长的人,你绝对不是孤单一个人,至少你现在有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她的微笑很小,但却温暖的照耀着我。

「那你可以和我约定永远不离开我吗?」我哭着说。

「好啊!我跟你约定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打勾勾。」这或许像是一个幼稚的玩笑,但却也足够深刻,这个约定是一个天平,悬掛着代表死亡的剑和她所代表的温暖。

然而或许我就是会把自己身旁的人给害死。

那一天就是这样发生的。

那天我们约在平时常相遇的公园,但过了很长的时间她都不见踪影,然后死神的电话铃声响起,她自杀了,让自己被一台机车撞了。

我急忙跑了过去,却看着满身是血的她,倒卧在血泊之中,面色苍白「为什么?」

「对不起,乐,不要哭,要微笑,不然我会担心的,对不起跟你的约定我恐怕无法遵守了,但是,我要很残忍地告诉你,虽然我离开了,但你要活下去,你未来将会遇到更好的人,不要再把心锁起来了!再见,下辈子,我们再见面,我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见面时我们都过的都很幸福,然后永远永远的在一起。」她微笑,接着双手轻轻垂落,闭上双眼,失去意识,我抱着她一直哭,不断咆哮,雨不停地洒落在我的肩膀,我的身躯,直到救护车来到,我都不曾放开她的手。

「因为这样我失去了灵魂,我再也不能够弹完一首曲子,因为每当我谈到结束时,我都会想起她的脸,她的温柔,让我无法弹奏,只能不断颤抖着双手,痛苦哭泣。」他看向我,我才发现我的泪水已经滑落,接着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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