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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第5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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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茶水的人,悉数带去院子罢。”

薛愈声音平淡,指节顺过鬓角,把那不驯服的发绺收到而后,露出明明如月的清朗面容,映着晃动的灯火:“天色晚了,把府门关好,不要惊扰到旁人。”

周珏晓得他是真的恼火了,也没有再管,吩咐了匆匆忙忙捧着沸水汤药来的两朵云要注意的事情,才站到了阿清身边。

“人可还好吗?”

阿清虚弱地撩了眼皮,盯着他打量片刻,缓缓叹了口气:“没事,只是刚刚在想,我这风寒来势汹汹,有没有被人设计的缘故。”

周珏叹口气:“这里总不能再多一个病人,去歇着吧,过了病气给夫人就不好了。”

阿清也没客气,叫了个小丫头来扶着自己,轻咳着出了门。

闹过了这半宿,外头月至中天,却并不十分安静,薛愈坐镇中堂,头发随手束起,垂在脑后,半撑着下颌,不太端正地坐在那里。

下头跪了小半个院子的人,薛愈并没亲自问话,是他身边的人一句一句问的,他只静默听着,一声不吭。

阿清隐约觉得,薛侯爷和往日里不太一样了。

他在徐颂宁身边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温和的,常常是带着笑,君子端方的样子。

此刻却仿佛是撕破了那一层他故意装乖的皮囊,露出内里的模样,冷清、料峭,不近人情、杀伐决断。

叫人…害怕。

他明明只是坐在那里,穿着松散的衣裳,连头发都没有好好梳起,却叫阿清觉得,他身上挟着凛冽的血腥气。

这一夜对谁都漫长得很,唯独于徐颂宁而言,是短暂的一眨眼的时光,中间夹杂着几重短暂的噩梦,然后就跌入黑暗之中。

中间夹杂着几声断断续续的呼唤,唤她“阿怀”。

可徐颂宁实在很疲惫,疲惫到没有力气作出回应了。她浑身上下都冰凉,有寒气在四肢游走,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落水,薛愈把她从那冷冰的池水中捞上来的时候。

到徐颂宁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四下里静得出奇。

徐颂宁听见许多声音,她听见外头有人在清扫院子,两三只鸟儿被惊动了,叽喳地叫个没完,有人正压着她被子睡在床边,她听得见那人轻轻的呼吸声。

温煦的阳光照在脸上,徐颂宁微微眯了眯眼,只觉得眼前一片片发白,还没办法去适应那光亮,于是又匆忙闭上,只动了动手指。

眼没来得及再次睁开,就感觉身边睡着的人被她惊醒,在被子里握着她的手,似乎是站起了身,凑近了,为她掖好被子。

然而那人却没就此离开。

压抑着的呼吸声凑近,在她眼睑上落下了轻轻的、冰凉的吻。

那一吻很轻很轻,仿佛在吻羽毛,或是这世上最易碎的事物,是患得患失的轻轻触碰。

徐颂宁睫毛颤了下,缓缓睁开了眼。

是薛愈。

他正注视着她,似乎是疲倦到了极点,眼下蒙着鸦青,原本黑白分明的眼里散着血丝,长长的头发并没梳拢,散乱着垂在肩头。

两个人离得很近,以一个古怪的姿势对视了片刻,徐颂宁还没想到要说什么,就见他笑出来。

“你回来了,阿怀。”

徐颂宁不明白这话里的含义,缓了半晌,才哑着嗓子慢吞吞地问:“我是怎么了?”

后者摇头:“没什么。”

薛愈把她手一点点握住:“对不起,没护好你。”

徐颂宁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勉强要支撑起身子来,却被他按着肩头,要她躺在原地。

他仔仔细细地询问,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要喝水还是喝粥,满屋里没有一个人,独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连一口粥也要仔仔细细地吹温了才喂到她嘴边。

徐颂宁心里奇怪得很:“侯爷,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薛愈笑一笑,搁下汤碗:“你身边侍女们都守了你半夜,我叫她们去休息了。”

“我不想去休息,怕醒过来,又差一点就把你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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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走亲戚各种事情拖得有点久,不好意思。

这是第一更,晚点还有三千,但可能要很晚了。

他说得好可怜。

可是徐颂宁还是从这氛围里觉察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她手指微微蜷起,语气还有一些虚弱:“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侯爷也去歇着吧,叫云朗和云采来就好——您看起来很疲惫了。”

她是纯粹的关心。

可男人抿着唇,摇一摇头。

“可是我想留在这里,我想留下来看一看你。”薛愈的唇色有一点淡,人也因为劳累而显得苍白,注视着她的视线却是明亮的,像一颗明亮的星星。

瘦长的手指勾着徐颂宁的,他道:“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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