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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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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上)

八月初,水面上雾气蒙蒙。方弛远站在船的夹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水面。

张铭舸笑着来到方弛远旁边说:“弛远起这么早啊!”

“嗯。”方弛远笑了一下道:“多年的习惯了, 一时间也改不了, 到时间也就醒了。”

“不冷吗?”

“不冷。”

“还是多穿点吧,早上天冷。”

“嗯。”方弛远抓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是一艘赶往省城泷兴的商船, 两天前从元凌府路过, 如今也已经行驶两天了。方弛远四人从元凌府开始坐船,要到泷兴参加院试。

“张贤好一点了吗?他刚上船就晕船, 还有五天呢,有他受的了。”方弛远想想又说:“今天的白粥准备好了吗?”

“这个张叔准备的, 他一直在张贤身边照顾着,忘不了。”

“好。”方弛远笑笑又看向前面的水域。这是他第一次认真观览这个朝代的山河,路上运河两边有时绿树草滩,有时村镇炊烟, 朦朦胧胧的让他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弛远我们还是进去吧。”

又看了一会, 赵铭舸忍不住的说:“还是有点冷,船上生病了不好医, 别在生病了。”

“嗯。”方弛远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两人就一起回了船舱。

这次出行, 他们四个人一起结伴,方弛林因为上年就已经考上了秀才, 如今正在准备乡试, 所以并没有出来。方喜进和张遇跟着, 一起送他们四人赶考。为了送方弛远参加院试, 方喜进连私塾的课都停了两个月。

回到船舱房间里, 早餐都已经摆在桌面上了。方弛远上前摸了摸,对赵铭舸说:“还是热的,你先吃吧。”

“不用等叔了吗?赵旭也应该还没起床吧?”

“你先吃,我先去找我爹,然后再把赵旭叫起来,他现在越来越懒了,以前这个时候他都起床读一篇书了。”

“你去找叔,我去叫赵旭。”赵铭舸回话道。船上的早餐是按照人数来分的,每人一份,所以也不用谁等谁,吃完就行了。

“这船上真是什么怪病都有。”

吃饭的时候方喜云这么说道。

早晨他按照早年教书的习惯,几乎和方弛远同时起床,醒来无事,洗漱好就学着方弛远在船舱里来回走走,转了一圈发现船里有人生病了。

“早上有人去找船老板说牙疼,出血了,老板就让他吃豆腐。”

“然后呢?吃了吗?”

“吃豆腐怎么能治病?”方喜云笑笑,“那人闹了半天,只把豆腐拿走了。”

方弛远低头接着吃饭,他觉得这人应该是得了败血症,不过商船每隔六七天就会靠岸一次,想来也不缺蔬菜,他又觉得不太像。

又过了三天快要到省城了,他们走的是内地运河,每到一处大的水域就会停船一次,遇到其他小码头都是直接过去。但是这次船却慢慢停了下来。

赵旭道:“船怎么停了?不是说下一次到省城才停吗?”

三人都陪在张贤身边,闻言,赵铭舸就起身道:“你们在这陪着张贤,我出去看看。”

“也好。”两人一起答道,五天的路程,张贤脸都有些肿了,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每天只靠着一些白米粥度日。

“你还好吧?”赵铭舸出去后,赵旭看向张贤担心的问。

“好着呢。”张贤抿嘴笑笑,看了看赵旭,又闭上了眼睛。

“你们回去吧,陪我一会也就行了。多温温书,快要院试了。”

“嗯。”方弛远两人答话一声赵铭舸就回来了。

“不是停船,就放一家人下去,好像是生病了,蛮严重的。”

“生了什么病你知道吗?”

“不知道。”赵铭舸坐下来说:“和前两天喜云叔说的差不多,面色苍白,牙出了好多血。”

“船老板不是让他多吃豆腐了吗?”方弛远皱眉,“怎么还没好吗?”

“那人的家人正和船老板吵架呢,说是船老板乱说,生病哪有不吃药的。”

方弛远笑笑,不再说话了,那人应该确实是得了败血病,体内缺少维生素,船老板给他吃豆腐,估计也是以前总结下来的经验,自己并不知道原理。

所以那人闹起来,他也解释不清楚。这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三人分别回了房方弛远也就不再多想了。

他们是七月二十五日从溪山县赶往的元凌,现在是八月初六,已经赶路十二天了,预计再过两天他们就能到达省城,院试在八月十二日,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商船又向前行驶了两天,船上的日子单调又无趣,每天除了看书外,方弛远就是和几人一起讨论策问,或者由为他俩讲习算学,张贤也已经能适应船上的生活了,偶尔还能到甲板上走走,第三天中午船就到了省城。

停了船,方弛远扶着张贤站好,张贤踩到实地,整个人又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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