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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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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远有什么想法?”

“道家无名,佛家无明。慧然禅师在这,四哥以为嵩先生讲的哪个?”

“当然是道家无名。”

方弛林直截了当的说。

方弛远听了颇为奇怪,:“四哥从何处推算的,这么肯定?”

“刚才嵩先生先赞了李先生的题名,又说是跟风,提醒已经很明显了。”方弛林一脸肯定的说:“仔细一点也就知道,无始,无名当都是道家经典。”

“如此说也在理,佛家道家都各有所长,虽然当下佛教在我琼朝兴盛,可是道家也不是全然销声匿迹了。”

方弛远说完,抬头就看见了慧然禅师,因为文会的事,他已拜访禅师多次,在禅师面前留了印象,因此就双手合十对禅师行了一礼。

禅师抿嘴笑笑,双手合十还了一礼,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没有任何表示。

仿佛刚才的注视只是无意,方弛远转头,他又把眼睛低垂了下去。

又讨论了一会,方弛林也上了案板前面。

方弛远看看众人,虽说心里没有多少把握,但是《将进酒》

诱惑实在太大,他给自己做了个思想准备就也到了案板前面。

一个月前,他帮助李云长整理存书时,曾在野史上看到过一篇杂谈。

杂谈内容大致就是说琼朝成立时,道教佛教其实是并驾齐驱的,佛教信徒多集中在西南方,道教信徒多集中在东北方,两教各占半壁江山,只是丰瑞四五年时,朝廷下令兴修佛寺,弘扬佛教,如此数十年过去,道家也就渐渐式微,一府中也见不到一两处道观,反观佛教倒是遍地开花,佛寺遍布。

溪山县属琼朝东北方,对于嵩申,方弛远虽说已经十分熟悉,但是若问起他的信奉,方弛远还真是答不上来。

这几年,他的诗词在现场众人中虽不算顶尖,但他在诗词上有一个长处就是见的多,各种类型的诗文都见过,无论是俗是雅,难得的是不会没有东西可写。

考虑良久,最后他写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诗句,“无名人杀有名人,有名何似无名真。”〔注〕

随心而写,真正下笔的时候方弛远也顾不得能不能赢得比赛了,几年的经验告诉他,刻意的诗句没有能比得过他随心而写的,写好之后也就顾不得评判诗句的好与坏,又默默的退回了李云长身边。

李云长几人正在喝茶,方弛远站立后,李云长对他笑了笑,方弛远分不清何意,就继续沉默着站好。

又过了一刻钟,陆陆续续的众人也都放下了笔,虽然是嵩申出的彩头,但是评价却要由众人一起评价,而且为了防止一些对个人的偏见,所以写诗的侍候,几位老人都是默默坐在一边的,诗词写好后,也要由同一个人把诗词誊抄一遍,然后在送给李云长几人看,如此也能保证比赛的公平性。

长桌摆好,李云长九人坐成一排,外围是一群参加文会的溪山县众人,刚刚三十岁以下秀才们写的诗文也被眷写好,一一摆在了长案上。

以李云长为首的老人站起来后,拿起一个个诗文观看了起来,他们每个人都仔细的比对,半晌,有人放下诗词又坐回了位置。

接下来外围的秀才举人们也都纷纷过来观看,长桌前一时拥堵了起来,方弛远只好和李青才一起带人维护秩序,忙忙碌碌的半天,现场叫好声赞叹声一时间此起彼伏,为了让现场的人不留遗憾,也为了不让文会有所瑕疵,方弛远赶快把队伍排成九列,又规定观赏的时间,因此很快的众人也都看了一遍。

“你们觉得哪篇好?”

嵩申最先问道。不同于上场无始的题名,这次无名的诗词情况明显要好上很多,至少有了一些可圈可点的地方。

“我觉得第三首不错。无名为名,空名而已。写的十分不错了。”

“第七首也不错。”

“对对对。”提到第七首,又有几人表态说。

“无名人杀有名人。何是无名何是有名?不知道这是哪位小辈写的,有名何似无名真,写到我心眼里去了。”

“活了一把年纪,到头来却不如一名小辈看的开,有名何似无名真,哈哈哈哈……”

众人纷纷表态,方弛远只是低着头默默的不说话,最后第三首第七首,第四首都被人提道,方弛林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方弛远也看不出他写的哪一首,只好管着自己的事,因为自己的诗被选上了,众人都是长辈他也不好插嘴,因此只好默默的等结果。

几位老人争论不休,虽然大部分人对方弛远的那首诗颇为青睐,但是众人口味不同,总会有不同的喜好,因此有两个老人还是认为第四首第三首要好上一些。

得不出结论,马上又要午时了,虽然众人吃着桌上的茶水糕点现在也都不饿,但是因为几个老人年事已高,不能乱了三餐时间,所以众人就把问题抛给慧然禅师判断。

慧然虽然是个和尚,但是佛卷三千藏不知道被他读了多少,所以在文学上的造诣,甚至比众人还要高一些,因此也没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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