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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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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提出去搜外院,但实则早趁慕骞不注意把坠子放在了严西舟的榻上,等着他们发现。

萧煜派禁军去韦府捉拿韦春则,同时遣人向音晚递信,告诉她所有的事情今天皆可分明。

韦春则被押进宣室殿时略有些狼狈,一绺黑发在推搡间从冠中落下,顺着尖秀下颌切过,但神情却优游自若,目中甚至含了挑衅的笑意,道:“陛下说得话臣一个字都听不懂,臣没有干过这些事,臣可以和乌将军对峙,或者三司会审也行。”

这人还是有几分聪明才智,知道萧煜不会将这等事情放在台面上办,提前将他的军来了。

萧煜不是不能直接杀了他,亦或是折磨一番再杀,可那样太便宜他了,他倒求仁得仁。

对付这等无赖,萧煜最是擅长,他也不恼,唇角微弯,笑中满是嘲讽:“你可真是个男人啊,朕原先还想不通,当初你也是世家出身,前途无量的,为何谢家父女就是看不上你。现如今朕明白了,像你这等软骨头的腌臜无赖,能看上你才怪?你还瞧着人家严西舟不顺眼,依朕看,严西舟至少是个男人,而你,连男人都算不上。”

韦春则面容扭曲,双手颤抖不止,蓦得,他歪头,歹毒又灿烂地朝音晚一笑:“娘娘,您听听,陛下也太欺负人了。还有您,您不能为了救严西舟就随意去冤枉别人,臣是爱慕过您,可这又不是罪,您就算心里无臣,也不该这么糟蹋臣。”

他以为这些话会刺激到音晚,至少诱得她再发一次病,就像小别山那一回儿,病得那么厉害,连掉了玉坠都没察觉。

可音晚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双眸冰冷地看着他。

萧煜命人把他的脑袋掰回来,不许他看音晚,呷了口茶,悠闲散漫道:“呦,恼羞成怒了?朕哪句话说错了?当初先帝将晚晚赐婚给了朕,你口口声声倾慕晚晚,你可曾抗争过?没有,你只敢偷偷散播关于你们二人的流言,却不敢站出来堂堂正正地与朕争抢,怎么,是因为朕有凶戾之名在外,怕朕一刀砍了你?”

“清泉寺那一回,你明知道晚晚跑了,却不敢去找她,又是因为什么?因为朕违背祖训,提前出了佛堂亲自去找,你怕触朕逆鳞,所以才神隐了,不是吗?”

“韦春则,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专会干些阴邪鬼祟事。”

萧煜言语中不屑鄙夷深深刺激了韦春则,他知道一旦落入这心狠手辣的皇帝手里,是逃不脱的,索性就不再遮掩了。

他猛地上前窜,要扑向音晚,被禁军眼疾手快摁了回来。

韦春则卯足了劲挣脱,面容变形,说不出的狰狞可怖:“晚晚,我在小别山的时候问过你,要不要跟我走,你不肯。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毁了。所以,都是你自找的。”

音晚霍得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殿宇,韦春则丝毫不恼,反倒仰头哈哈大笑:“这件事情错得最大的人是我吗?”

他怜悯地看向音晚:“你心里清楚,不是,是那个你全心全意深爱着,可到头来却不肯信你的男人。谢音晚,你清醒些吧,他不是什么清纯少年郎,也不是你的含章哥哥,你的含章哥哥早就死了。活着的这个刻寡冷情,见惯尘世间的丑恶与背叛,压根就不相信你曾经给他的是无所图谋、倾心深挚的爱。”

“我的爱是笑话,你的爱又何尝不是?”

这一番诛心之论,如针沁血,字字句句割剐着音晚的心,她浑身颤抖,脸色惨白,萧煜慌忙奔归来,将她拉进怀中,阴鸷沉沉地瞥了一眼韦春则,吩咐:“拖下去,施宫刑。”

韦春则脸色大变,刚要叫喊,萧煜冷光一睨,禁军立即上前将他嘴堵住,拖了下去。

萧煜忐忑地抱着音晚,轻声道:“晚晚……”

缱绻言语尚缠绵于唇舌间,未说出口,突然被音晚推开,她面含深憎,狠狠甩了萧煜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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