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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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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容嫱从前不知道,原来他是这样一个话多的人。

“王爷。”她突然出声,歪了歪头问道,“这半年来,我与你在一起都是有实无名。等我去了江南,若是遇到我喜欢的人,是不是可以在一起?”

“你不会生气吧?”

秦宓眼神几乎瞬间便沉了下来,他一直刻意避开这个问题,不敢去想。

她还那么年轻,若是愿意,便能做好一个温柔貌美的妻子。

他舔了舔唇,目光落向空处,口是心非:“……倘若他对你好,自然……”

他说不下去了。但容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颜如花:“多谢王爷成全。”

千醉在门外敲门,小心问:“王爷留下来用饭吗?”

容嫱还没开口,秦宓已经应声:“不了,本王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他站起来,高大的身躯隐隐晃动了一下。

千醉低着头,等确定人走远了,才舒了口气:“王爷怎么突然来了,吓我一跳,幸好没有说什么。”

“小姐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她话语一滞,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

容嫱摸了摸眼睛,果然摸到一些晶莹的湿意,恍惚着喃喃:“是啊,我怎么哭了……”

她垂眸看向手里那块颇有些眼熟的青玉玉佩,玉质上乘、雕工精细。

是当初演武场对坐饮茶,秦宓掉在桌脚边的那块。

她费尽心思将东西还回去,如今,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就好似二人之间,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故地

腊月十三这天, 容嫱又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笼统算来,这也就是她和方氏第二次见面。湖心亭那一次,多是不愉快的回忆, 因而突然看见方氏,容嫱着实奇怪。

而且她是一个人来的。

秦宓不喜欢她与他母亲见面, 因为方氏会说自己儿子的坏话。换作以前,容嫱可能就婉拒了, 眼下正无聊, 就想听听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千醉请人进屋坐下喝茶, 但方氏不肯,非要站在门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容嫱, 还招了招手:“你怎么在这里,来呀,小嫱儿,来呀。”

容嫱听见她叫自己什么,一愣。

林长即也是, 方氏也是。她还以为林长即对病人都这么亲切, 可方氏与她又几时有的交情?

见她迟迟不动,方氏着急了, 小心翼翼地踏进屋子, 想去拉她的手:“你躲在别人家里做什么呀, 别怕啊,方姨带你回去。”

千醉忙上前挡在二人之间:“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容嫱猛然想起当初在湖心亭的寿宴, 方氏与她谈话,没说两句便露出狰狞神情来,说的话也奇奇怪怪, 她那时便觉得不对劲了。

后来从王府下人口中、秦宓口中,也大概猜出来,方氏精神上是有些问题的。早些年还好,年纪越大,犯病的频率便越高。

方氏眼下恐怕就是发病了,只是不知为何肃王府没人发现,竟叫她自个儿跑了出来。

容嫱拦下千醉,给她使了个眼色,任方氏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夫人,我差人送你回肃王府。”

方氏愣了愣,道:“对,肃王府,方姨带你回去,哥哥还在家等着呢。”

哥哥是谁?

容嫱不解,只是方氏自己跑来了这里,总不能让她路上出事,便哄着道:“好,我们去肃王府。”

她带了几个侍卫,因着方氏死活不撒手,便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方氏拍着她的手背说:“好姑娘,不怕啊。那秦仞是王妃生的嫡子,一贯骄纵爱欺负人,咱们不跟他计较。”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白玉糕,吃了就不委屈了啊。”她一派哄小孩儿的口吻,却极为自然。

容嫱不知她把自己错认成了谁,倒是在想她口中的秦仞是谁,王妃嫡子,难道是肃王的儿子?

只是肃王一家除了秦宓母子,早就一夜之间被先帝下令斩首了,听说是谋逆大罪。

可这样株连九族的死罪,秦宓母子为何偏偏无事?

想着想着,马车就到了肃王府。

这座原先也算显赫华贵、风光无限的府邸,如今却人脉凋零,死气沉沉,好像京城繁华中被人遗忘的一角。

容嫱下车来,望着那略显岁月沧桑的大门和两侧仿佛露出疲态的一对石狮子,才惊觉自己从未来过肃王府。

一个丫鬟跑出来,几乎是扑上来扶着方氏,哭道:“夫人,您还病着,怎么乱跑呀,可吓死奴婢了。”

容嫱不好说什么,只是带了一句:“若是人手不够,不妨去向你家王爷多讨一些,免得再出现今日的情形。”

丫鬟感激地道谢,边后怕地抽泣:“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若夫人真跑出去出了事,她怕是也要没命了。毕竟王爷母子虽然不和睦,但到底是亲生的。

方氏突然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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