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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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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犯嘀咕了。

文斯就这么忐忑地回到先前的帐篷里,闻礼帮他装备好电子高度表,文斯看到那表上还有一个蓝点在闪烁。

这是什么?

北斗定位,防止你丢了。

一听丢了,文斯紧张地啊了一声,就见闻礼看着他,神情带着两分少见的揶揄,文斯知道又是唬他的,白过去一眼。

那边的工作人员现在知道他俩认识,打趣道,放心,就算你丢了,教练也要对你负责,把你找回来的。

闻礼没反驳,文斯只觉得像冷笑话,哈哈道,这听着更可怕了。

玩笑归玩笑,跳伞前的装备工作却是丝毫都不能出岔的,闻礼仔细检查伞包,再将它拿给文斯看,伞包里有主伞和备份伞,还有自动开伞器也就是俗称的aad,如果主伞没有正常打开,会被aad检测到,自动切掉主伞激活备份伞。

讲解完闻礼背起伞包,是让你有个印象,一会儿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享受就好,走吧,上飞机。

等了这么久,乍听说要上飞机,文斯既激动又紧张,跟随闻礼出了帐篷,终于看见那架银色的飞行器,机头螺旋桨正在试转,机身流线于日光下反射光圈,远远望去像只巨大的白鸥。

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飞机逐渐脱离地面,卢庚挥着手的身影越来越远,大片草原都落于脚下,俱乐部的建筑也在增高的海拔中缩成渺小至看不见的点。

文斯还是第一次坐这种小型飞机,感受到气流颠簸带来的剧烈起伏,他抓紧自己胸前的带子,感觉掌心都出一层汗。

这会儿紧张是对的,不算很宽敞的机舱内,闻礼坐在他旁边,一会儿真跳了就不紧张了。

文斯还望向窗外,梗着脖子不肯回头,如果他的教练不是闻礼,他可能会在这时来一句怂怂的,我能不能晚点儿再跳啊。

但对着闻礼,他想临阵脱逃也说不出来这丢人的话。

飞机这时向上一个倾角,好似又升高一些,等到再度趋于平稳,闻礼说,来,该绑带子了。

文斯默默收回视线,向闻礼挪近了些,双人跳伞,他当然是要跟教练绑在一起的,就像袋鼠妈妈把小袋鼠放在肚子前面那样,不同的是人家蹲在袋子里,他是要被用绳子绑在前面。

大概是太紧张害怕了,身体都有点不听使唤,文斯坐近后对着闻礼手脚僵硬,都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闻礼拿着绑带,看他那样,暂时没上手,放轻松,深吸气,现在还没跳,就不会呼吸了?

文斯不想被小看,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又尽力拉长着呼出。

很好,再来一次。

文斯又顺着做了一次,两次,三次胸口郁郁的情况得以缓解了些。

你看,没什么难的,闻礼鼓励他,一会儿跳下去后,我拍你的肩膀,你就深呼吸,然后张开手和腿,像在风洞的时候我教你的那样,记住了?

记住了。

闻礼点点头,那现在转过去,背对我。

文斯依言照办,明显感觉身后那人靠近过来,他不由自主又绷直了脊背,闻礼的手握着带子绕过他身前。

下一刻文斯还没反应过来,胸腹间突然一股勒紧的力,他便和对方紧紧贴在了一起。

运动服里的气体都被挤压出来,是真正的严丝合缝,文斯被勒得哼了一下,闻礼停住系扣的动作,问,太紧了吗?

还还可以。

你试着感受一下呼吸,不要影响到呼吸。

闻礼的话这次就响在耳边,他嗓音依旧沉稳,胸腔的鼓动与词语停顿带来的起伏,文斯都能前所未有地感受到。刚刚还觉得冷飕飕的机舱,仿佛突然间燥热起来。

文斯知道绑紧是必须的,但他确确实实是第一次离谁这么近,近到比觉知自己前方的呼吸还要更加清晰地觉知到身后的人,还有他的心跳。

文斯越来越热,脑子里也有点懵,舱内传来对讲机的声音他没听清,倒是突然迎面扑来一阵大风,机舱门打开,原来他们已经达到跳伞高度。

文斯脸上刚刚浮起来的热浪霎时被高空的凉风吹散,他看向舱门外的风起云涌,还有亮得叫人眼痛的日光。

他正条件反射眯起眼,就感到眼前一暗,闻礼已经给他戴上护目镜,不戴头盔了,和我一样戴这个吧,你可以尽情喊出来。

文斯听见这话还傻傻地往后看了看,而闻礼正将他往机舱边缘推。

你现在试着往下望,什么感觉?

刺眼的强光和让人流泪的风都被护目镜隔绝了,文斯壮着胆子探头看了看,又立刻缩回来,高不是一般的高。

闻礼在他身后问,你之前蹦过极没有?

文斯点点头,但蹦极的高度和这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似是为了缓解他的恐惧,闻礼缓慢地说道,蹦极是站在楼上往下跳,有固定的平台,所以视觉效果其实更高,但因为我们现在飞机上,人本身就是移动的,其实恐惧感相对会好一些,你觉得呢?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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