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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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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的心思,“楼妈妈,她叫什么?”

“叫梅弄,梅花的梅。”

梅弄,光听名字便觉得清雅,想必也是个美人。沈郁顿觉心情好上不少,当即就拿着扇子起身,“酸菜,走,看美人。”

楼下雅间沈郁并不常来,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大包间,可以所有人一起听音赏乐,地方自然是要楼上大许多。

门口的小厮只允许沈郁一人进屋,还说梅弄姑娘脾气不好,若要听她弹琴,就得按她的规律办事,沈郁觉得新鲜,倒也没反对。

她推门进屋,里面挂着轻纱帷幔,风从窗外吹进来,如诗如画,走了几步并没有见到梅弄姑娘,周围遮挡的帷幔实在是太多了,只能听着清浅的琴声,慢慢找过去,终于瞧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藏在轻纱之后,周围都落满了屏风和落地的琉璃灯。

琴声忽然就停了下来,她沙哑着嗓音道:“大人不要再往前,奴家烧伤了脸,见不得人,只有这琴声还听得。”

沈郁顿住了脚步,她看着那道朦朦胧胧的身影,觉得有些惋惜。烧了脸,毁了嗓子,又是一个姑娘家,想必是步步维艰。

“我不进来。”沈郁坐下,屋里有人备着茶几,正是给她准备的,“梅弄姑娘的琴声很有感染力,一曲一调,都拨动人心,我甚是喜欢。”

梅弄没有回话,她自顾自地继续弹奏。她的琴声跟别的姑娘都不太一样,没有那种有气无力的绵绵之音,反而步步到位,有种迫人的危机感,临到最后再琴声婉转,转得人陡然直下,有种肝肠寸断之意。

沈郁好像听明白了她的琴音,那段激昂的琴声便如那场火,一次烧了个干净痛快,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所有的一切都荡然无存,只留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在这人间苟延残喘。

有时候命运就是喜欢开这样玩笑,明明拥有的已经很少了,可它还是永无止境地索求。

沈郁完全陷入了她的节奏当中,听到最后的时候,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就连端茶杯的手都在细细发抖。

她的琴声太过共情,使得她无法抽身。

“大人。”她的声音太过嘶哑,就像撕裂的葛布一般狰狞,“还想听什么曲子?”

沈郁放下杯子,笑道:“想听轻松一点的曲子。”

梅弄依言,选了一首轻松的曲子,轻捻慢弹,念念的琴音就像治愈的良药,一点一点抚平心上的伤口。

沈郁没有见过她,却觉得自己与她一定会一见如故,听一个人的琴声,便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曲终了,抚平心伤。

沈郁笑着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茶几上,起身准备走了,“梅弄姑娘,今日天色已不早,就不叨扰了,我下次再来。”

“奴家无颜见人,就不送大人了。”

沈郁走了两步,又觉得她那句“无颜见人”有些扎心,忍不住回头宽慰了她几句:“梅弄姑娘不必妄自菲薄,这世间不是所有人都在意别人的容貌,你的琴……我很喜欢。”

梅弄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倒不是很难听,“既然大人喜欢,可以经常来。”

沈郁笑着答应:“一定一定。”

严侍郎

沈郁出来之后, 情绪都还有些缓不过来,偷偷擦了一下眼泪,旁边坐着嗑瓜子的酸菜立马跑过来, “小姐, 你怎么还听哭了?”

“我没有哭。”

“你在擦眼泪。”

沈郁无语地看着酸菜,这丫头真实是真实, 就是有时候太过真实了膈应得慌。

“走了, 回府。”

出了听音楼,沈郁又想起了利江大桥的事,忍不住问酸菜:“严侍郎那边还没说什么时候动身吗?”

“没呀。”

沈郁觉得不太正常,按理说动身肯定是要提前十来天通知她的,现在都还没通知, 莫非又推迟了?她忍不住嘀咕了两句, “这严侍郎平时看着也不像拖拖拉拉的人,怎么一到正经事, 就这么靠不住?”

“小姐, 要不你催催?”

“我不催,”沈郁连忙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严侍郎的性格, 他办事向来沉默寡言, 又不喜欢旁人插手,我犯不着得罪他。”

酸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的小脑瓜子想得比较杂,“会不会严侍郎并不想带着你,打算一个人偷偷溜走。”

沈郁顿住了脚步,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那严侍郎就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他肯定是嫌弃她是个女人, 觉得帮不上忙,带着一起上路又麻烦。当初她刚去工部的时候,就被他嫌弃得不行,什么都不要她插手,自己一个人闷不吭声就把事情做完了,沈郁还被蒙在鼓里。

“不行,我得去看看。”沈郁赶紧带着酸菜去工部,隐隐感觉那严侍郎为了不带她,已经打算先斩后奏了。

严树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她第一次跟他合作的时候,就治虫灾那事,他非说那虫卵生在土里,一定要拔苗烧土才能杜绝虫害蔓延。沈郁就说先上报,等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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