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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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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沾点荤,我就挺高兴的,每晚睡觉前都盼着天亮。你对我来说就是那让我日思夜想的荤肉,你得让我馋着,我得有个盼头,让我盼着出去打仗,让我在外盼着回来。”说着,他隔着肚兜揉了一把,坦诚道:“我这人贪生怕死,我怕哪天就坚持不下去了,但我确定,我非常馋你。”

隋玉踢他一下,她斥道:“真粗俗。”

赵西平笑了声,继续说:“我还担心我没能给你脱奴籍就先死了,万一我让你怀娃了,你的处境更难,我也舍不得我的孩子套着奴籍过低声下气的日子。”

说罢,不用隋玉提醒,他先扭头呸两声,他才不会死。

隋玉抬腿,她用脚踩过去,男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她松开脚,细声细气道:“等你下次回来,我给你弄。”

赵西平掐住她,咬牙说:“你懂得还不少。”

“你也不看我跟你回家前在哪里待过。”

赵西平不说话了,他这时候庆幸隋文安伸手把隋玉从妓营带了出来,甚至生出一丝感激。

不敢再围绕着之前的话聊,赵西平往床侧挪了挪,问:“你堂兄来找过你吗?他现在如何?”

“不知道他的情况,不过他上个月月底来过一次,给我送来米面和一只野鸡。当时良哥儿在家,我出去打水了,他东西放下就走了,我估计是来还我之前送去的饭食。”提起隋文安,隋玉又提几句隋灵的事,“她跟胡都尉走了,之后钱家一家子也搬走了,他们走得利索,除了遭人议论,好像什么都没受影响。倒是我倒霉,因为隋灵的风流韵事,也不知道哪来的痞子半夜三更来敲我的门,我骂了一通,咱家右边的大哥听到声开门出去转了一圈,隔天晚上老牛叔在外守了一夜,大概是怕老牛叔夜里还会蹲守,之后就消停了。”

赵西平压着火气在心里大骂一通,面上泰然地安慰隋玉,说:“你不用怕,军屯里住的都是杀过人的兵卒,大多数人还是正义的,有贼你喊一声,听到声的都会出来。”

“我知道,我也没害怕。”隋玉跟他说请客的事,“你明天去问问黄安成哪天不当值,他不当值的时候请人过来吃顿饭,喊上老牛叔和旁边的秦大哥。”

“行。”赵西平伸手揽抱着人,说:“睡吧。”

“不怕难受?”隋玉坏笑。

“闭嘴。”

隋玉咬唇闷笑,过了好一会儿,她起身往另一头挪,再抱下去,他又要下床往门外跑。

“还是要给良哥儿打张床搬出去住,他不小了,再跟我睡不好。”隋玉更担心的是隋良看见什么,她跟赵西平虽说探索的范围仅限上半身,但不免会发出声音,万一被隋良听去了,再让他看见,对小孩来说还是挺难接受的。

“行。”赵西平答应了,“秋收前没什么事忙,我歇两天就去山上转转,顺便去看看能不能猎些野物回来。”

这时屋外响起公鸡打鸣声,两人默契的不再说话,隋玉打个哈欠,沉沉睡过去。

……

黑夜退去,太阳又升空当值,赵西平吃过早饭准备出门,他手上攥着一身带有异臭的衣裤,说:“这身衣裳烂了,我拿出去扔了。”

“干嘛扔了,不穿了我给拆了,缝缝补补可以做几个布兜,我学会做针线了。”隋玉说。

赵西平没解释,只说缺布了再去买。他去西城门一趟,出了城门他把沾了尸臭的衣裳扔得远远的,回去的时候问黄安成哪天不当值。

夫妻两人再三邀请,黄安成不再推拒,说:“后天换班休息,我后天晌午直接过去。”

赵西平点头,“你忙,我去地里看看庄稼。”

麦地里麦穗还是青的,轻轻一掐,麦壳里迸出浆水,麦穗还嫩。黄豆荚已然饱满,豆粒还嫩,赵西平走下豆子地拽两捧豆荚用衣摆兜着,这时候的豆子炒着好吃。黍子的穗头微微下垂,再有半月就能收割了。高粱今年收成好,穗头大颗粒多,高粱杆也长得好,青翠青翠的。赵西平选一杆穗小的高粱拔起,高粱杆是甜的,他带回去给隋玉吃。

这是隋玉在去年过年吃过饴糖之后,再一次尝到甜味,高粱杆跟甘蔗有点像,都是嚼出一口的瓤,甜味不比饴糖,但带有一股清香气。

隋玉将高粱杆递给赵西平,他摆手不要,“我不喜欢吃。”

“嫌弃有我的口水?”隋玉睨他一眼。

赵西平盯她一瞬,挪开眼不说话。

隋玉嘻嘻一笑。

隋良抱着高粱杆大口啃,嘴里突然一疼,他呸了一口,没嚼烂的高粱瓤里卡了颗牙,上面还带血。他下意识吐口水,满嘴的血,他看得心慌,嘴一瘪就掉眼泪。

“过来,我看看。”隋玉用高粱杆敲男人一下,“瞧你,你带回来的甜杆杆把我们良哥儿的牙搞掉了,这么小就掉牙,以后会不会跟老牛叔一样啊。”

隋良哭得更凶了,他捡起牙朝隋玉走过去,嘴一张血流出来了。

赵西平瞪隋玉一眼,说:“到年纪了,要换牙了,不出几天你就会长新牙。哭什么,你姐吓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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