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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8)-剪不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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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帮助同伴?还是说一开始就不该把欧阳纪当作同伴?又或者说,他不该以为六起是忠于他的?他的爱如此廉价,似乎只要掛在嘴上,只要禁錮他,只要得到他的身体,只要跟他结婚了,他就是爱他?

温柔的低语像在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发脾气?不该小题大作,不该吃所谓的飞醋?太可恨——就像是一把钝刀在他身上划着,见血、磨肉,却不甘不脆,血肉模糊——听见了自己空洞的声音:「……我答应了你那些,又怎样?」

「那就是答应要让我收了他阿。」

他料到了答案,望着眼前英俊的兽人,如此的理所当然,大言不惭。哭笑不得的情绪让他发出呵呵呵的笑声,笑着笑着,鼻酸了起来:「这不是很好笑吗?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他的话,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你就跟他去结婚,跟他一起生活就好了,干嘛来招惹我!」

微凉的手指擦了擦他的眼角,低下了声音:「又来了,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我就跟你说了,你可别告诉他。他几个人用过了,不过是个玩物,哪能娶来当伴侣?」

一股报復的情绪让他扬起了声音:「所以呢?所以你娶我,是因为我没人睡过,没人用过!」

「嘘——」他凑近了吻他,语言如同吻一般轻柔:「为什么要这么说,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娶你,为什么那么想要你,我喜欢你、爱你啊。你人那么好,作饭也好吃,身上也香,跟你一起这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自己在摊牌之后,只有解恨,只有争吵,然而一切都跟想像不同,他们文化不同、逻辑不同、他口中的爱也与他认知不同,林耕未被动承受着兽人的热情时,他尝到了自己的眼泪,又咸、又涩,心中独留一件事:「不,你的幸福跟我的不一样!」

彷彿是无止尽的痛苦反覆的折磨他,以爱为名,所行所为却是残害的事实,到底是谁的错?他到底要忍受到什么时候?没有答案的问题是坚韧的绳索,将他缠绕綑绑,直至发不出声,无力挣扎……清醒的时候以为会掛满了眼泪,可林耕未在睁眼之后,就只是望着天花板发呆……好累。

「……都甚么跟甚么。」

被窝温暖,将清晨微凉的空气隔绝开来。可此时看着乾净白皙的天花板,忽然有股无以名状的寂寥填上了胸中的无奈,伸手抱着被子,侧过身体,软软的被子压着胸口让他觉得舒服了一点。

——如果在游戏里作梦多好,还能抱抱宠物。

「唉……」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也许佘令禹说得也有道理,如果六爷想让宠物随时陪他,好像也不错。可惜现在也不好再进游戏去找藺雨,万一小孩担心了,也不好……

「梅斯,现在几点?」

「现在时间,上午八点十六分。」磁性的声音响起。

「嗯……」

林耕未抱着被子歪着头,望着地板上的扫地机器人发呆,心里飘着各种声音,好的、坏的、迟疑的、鼓励的……那些声音最后匯成了一股衝动:「梅斯……」

「在。」

「打电话。」

「要拨给谁?」

「打给……令禹。」

「拨话中—-」随着音箱的回答,忙音在屋里回盪——一声、两声、三声……他没有动,却在心里数着数字,吸进了有些乾冷的空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接通的咖噹声似乎有魔力,让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

「喂,阿末啊?」

张了张口,声音却没有发出来,意料之外的声音却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突兀。那边却还在说话,越发熟悉:「喂、喂,是阿末吗?」

「……嗯,是温让吗?」他放开抓着被子的手。

「嗯嗯。你找令哥啊?」

他慢慢地说话,心里有点乱,就想维持平稳的声音:「噯……他在吗?」

温让阳光的声音精神又明亮,理所当然的回答:「喔,他去厕所啊,我看电话是你就帮他接了。」

「喔。」

「你找他啊,有甚么事吗?」

这话越发让他有点慌乱,说了个「我」就顿住了,咳了咳才答:「就想说想约他有空打球。」

「喔喔,好啊好啊,我跟他在外面吃早餐,要不吃饱了去找你?今天礼拜天啊,咱么一起去啊?」

他又慌了,这次顿了几秒:「呃,我……」

「你在干嘛?谁的电话?」

佘令禹的声音让他止住了话头,温让理所当然地回答:「喔,你的啊。」

「我的电话你接个屁?!」

「这不是阿末吗,都认识有甚么关係。」

「哪没有——给我给我!」

喇叭里冒出了各种杂音后,才传出佘令禹喊他:「阿末?抱歉,刚刚温让乱接电话了。」

「喔……」

「你怎么了?要找我吗?」

他越发有点想掛电话,只能又把刚才的託辞拿出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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