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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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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一个碍眼的家伙还没除掉,就冒出来了第二个。他之前忙着干正事还来不及胡思乱想,现在看两人亲亲热热,顿时觉得上火,心想凭俊流这副招蜂引蝶的天性,要是在监狱大半年来都和这个室友一清二白,那才见鬼了。

俊流接着便把目光移向对面分坐在沙发两端的两个男人,不禁对着齐洛也笑了一下,可转向彦凉,又不好再接着笑,结果嘴角僵住,脸上的表情就很尴尬。

大家都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打鼓。俊流发现眼前这三个人的组合也实在有点诡异,他和其中任何一个都有深交,可他们彼此之间,可算作不太可能一起相处的人,更别提还要精诚合作了。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只好先在麻古身边坐下,屁股刚沾了沙发,白肆就从身后的厨房里飘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烤得有点糊的面包,面无表情地放在了桌子上。

“你这老家伙,”麻古拨弄了一下那黑色的焦片,先嚷了起来,“就拿这玩意儿待客吗?我在监狱里吃得也比这个好啊。”

“那你可以滚回监狱里啊。”白肆想爆出这句话,但咽在喉咙里硬是没说,只是装聋作哑地拉长着脸。

他就算不认识麻古的模样,也认识他脖子上的一双飞鸟刺青,这家伙是曾经把黑市闹得不胜其烦的“血布谷”的老大,他手段狠毒,每次劫货必定会把运货人和目击者赶尽杀绝,黑市的多个老板深受其害,白肆也被牵连进去不下十次。

至于另一个人……他斜过眼珠,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巍然不动的彦凉,对方放肆地把腿翘在桌子上,满目冰霜,严肃的一张脸上全是煞气,更像是个不好惹的货色。

今天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就毫无预兆地破门而入,当时齐洛还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他前一天晚上看电视看到直接睡着。而白肆在楼上的画室里画了一个通宵,正画得头昏脑涨。

齐洛听到响动立刻惊醒了过来,但刚一撑起上身,就被彦凉用枪顶着额头按下了,控制住他之后,跟在后面的麻古大摇大摆闯进来,踢开每个关着的门,四处搜寻起来,一副突击抄家的架势。

白肆是掮客,不是打手更不是杀手,他对暴力几乎没什么抵抗力,很快就被抓住押下了楼,全程搞不清楚状况,看见他们身上的迷彩服,还以为是政府军一夜之间杀到家里来了。

“大叔,都是自己人,借你的地方用用。”

麻古大言不惭发了话,便赖在沙发上坐着,冲对面还高举着双手的齐洛扬了扬下巴,“好久不见啊,监察长。”

“既然是俊流让你们来的,敲门就行了,何必动枪?”齐洛看了一眼彦凉,目光中没有挑衅,只有对这种狭路相逢的孽缘的无奈,不管怎样,彦凉不远万里跑来达鲁非也是为了帮助俊流,大家虽然观念不同,但暂时还有同一个目标。既然有合作的必要,他就不能任性挑事。

接收到他的和平请示后,彦凉也没说什么就松开了枪口。其实枪里面并没有装子弹,他怕自己一时冲动之下,就真的把上次漏掉的那一枪给补上了。

补上了,就真的结束了,不单是齐洛的性命,还有彦凉和俊流之间的关系。

彦凉觉得自己这些年应该是长了岁数的缘故,性子明显沉稳许多,不想再干这种毫无挽救余地的傻事了。俊流现在心没在他这里,好歹人还在,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有了些默契,那如同刚刚迸出的火种般的希望,不能再归于死寂。

在等待俊流大驾的时候,他们已经互相通了个气,了解了下各自的现状。挨到天光微明,麻古便赶着骂着白肆去做早饭,他在监狱里呆了六七年都是固定时间吃饭,肚子到点就叫,比闹钟还准。

“拿点喝的过来呀。”麻古一边把干燥微苦的面包塞进嘴里,一边继续指使屋主,“这么干让老子怎么吃?”

除了他谁都没有胃口。俊流不宜久留,立刻展开了彦凉带来的几张地图,开始讨论这个已经在心里想象过无数次的计划。

“政府军和革命军正在夹层区北面陷入恶战,好几天都僵持不下,我主动要求去前线指挥官那里督战,时间就安排在明天下午,到时候会坐车前往夹层区的军事基地,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会走这条编号b-11的公路。”他说着用指甲在图纸上划出一线清晰的痕迹。

“让卡索他们提前去踩点,在这条路上劫下我,争取把车子抢过来。然后走这条路线撤离。”他接过麻古递上来的一只铅笔,描画出路线,涂完之后他把目光转向彦凉,点了点笔尖说,“哥,你就在这条路的这个位置等我们,这里有一个很显眼的杂货市场。”

“我跟他们一起去接你。”彦凉吐出笔直的烟线,笃定地说。

俊流注视了他一会,也没有反驳,回过头去又对还在大嚼着的麻古说,“大鬼,能拜托你跟着齐洛这边走吗?”

这下几个人都愣住了,彦凉也突然看向他,完全没有想到俊流会有这个考虑。

“你让我跟你分开?”麻古确认到,“可我是来帮你的啊。”

“帮他就是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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