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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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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琉璃天的友人略懂一些卜算之术,算出公主有难,到了人间才发现一切都变了,他打听到贵妃与孩子的事,受贵妃所託去找到孩子,将他教养成人。」

金霞綰听到这里,说:「你就是那孩子吧?这么听来,你和我师父也挺有缘,师父要不是太惦记长公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跟你们一起去琉璃天。」

「嗯。我也不是一直都在琉璃天,偶尔会到外面走走。」

「那你认识很多江湖朋友么?」

「也没有很多。」

金霞綰笑了声:「我就说嘛,你一定是都不笑,冷冰冰的,这样很难交朋友的。不过行走江湖,自由自在的很好吧?」

「看你怎么想了。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不熟悉别人的规矩容易惹麻烦,所以说入境随俗,才能自在行走,若以为自由自在是可以不管不顾他人,那便是大错特错。」

金霞綰皱了下鼻子:「又在说教。」

「事实如此,你不爱听就算了。反正再过两日我就走了。」

听到这事,金霞綰彻底没了睡意讶道:「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严穹渊半开玩笑应他:「嗯,捨不得我?」

金霞綰逞强道:「怎么可能捨不得。我只是没听说过这事,有点意外,你去悼念过贵妃了?依你的修为不是能潜入皇宫偷瞧?」

「能,但是不能。」

金霞綰听懂他的意思,能潜入,却选择不这么做,这是因为严穹渊有自己一套行事准则。

严穹渊说:「见过送葬行列,远远的看了。」

「节哀……」

严穹渊知道这少年心性不坏,还会想要安慰自己,他说:「我没事。其实我一出世就和她分开了,没有相处过,也不曾知晓她是怎样的人,有些事只是听师父告诉我的,就算心里悵然,那也都是因为自己的想像。我跟你相处过,对你还比对她熟悉。」

金霞綰捏着自己的手指,一面听对方讲,他想了想说:「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悲哀难过啊。」他说出口就后悔了,严穹渊说不定根本不需要他安慰,气氛好像变得尷尬。

「霞綰。」严穹渊忽然轻唤。

「嗯?」少年觉得那有些沉礪的嗓音,磨得他心尖微痒、发酥,说不上来是怎样奇异的感受,好像会想更亲近对方,想更瞭解一些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要怎么活?」

金霞綰说:「我现在这样就很好啊,自由自在的,师父也是这么希望的。你不也说外面每个地方规矩不同,那行走江湖也未必逍遥吧?」

「找到自己的道,认清方向,心中清明就是逍遥。茫茫然不知所谓,才会误以为能为所欲为是逍遥自在。」

「你能不能别再说教啦?」金霞綰一时受不了他讲的那一套,烦躁回嘴。

严穹渊问:「一直关在风月坊、花晨院里,是自由自在?」

金霞綰一时答不上话,严穹渊也没再说什么,但那句问话让他陷入迷惘。由于江东云的疼爱和庇护,使他在花晨院里是特别的存在,既不像其他人需要在欢场陪酒卖笑,也不必事事操心,他只要伺候好江东云就够了,江东云是他师父、养父,但对他做的事更像是豢养宠物?

只是因为没人敢对江东云的作为有异议,所以他就理所当然这样被教养长大,想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在花晨院的处境很尷尬。现在他还小,别人不会多说什么,等他年岁渐长以后,江东云还会一直这样宠着他么?他要如何自立?如果他连一般艺者都不算,他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不过金霞綰眼下青黑得比较明显,他早起打水顺便伺候严穹渊洗脸,只是两人没有交谈有些尷尬,他说要回去找师父,严穹渊只是点头没有挽留,让他心情更差。

「哼,谁稀罕他。」金霞綰脸色沉鬱回到自己房里更衣,之后再去江东云那儿,看到一名俊秀青年收拾一些衣物走出来,正要送去清洗整理,他上前喊住人:「长寧哥哥,师父在房里休息?」

唤作长寧的青年摇头:「不在房里,稍早更衣梳洗完去了长公主府。」

金霞綰满脸疑惑:「咦,昨晚荣亲王不是和师父在一起么?」

长寧神神秘秘的凑到金霞綰耳边低语:「他们俩昨晚好像闹得不太愉快,天刚亮就不欢而散了。」

金霞綰一脸狐疑,江东云向来很能哄荣亲王高兴,而荣亲王也很宠着江东云不是?

***

江东云有些不安的坐在长公主府的偏厅里,心绪纷乱,前一晚陆永观说想要带他离开京都,他原以为陆永观一直以来只是拿此事说笑,因此屡屡敷衍,谁知陆永观竟是认真的。他承认自己多少有些动摇,可是他在花晨院生活这么久,岂能轻易说走就走。

他回应陆永观说:「我在京都,在教坊有太多责任,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更何况我要以什么身份跟你走?即使我跟了你,也会坏了你的名声。」

「名声?我从不在意那种虚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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