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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二-家国值几金(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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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蚕蛊?」

叶正不可思议地复述少女的话,同时上前查看她手中银碗,但并未发现有何特别之处,只得不解地抬头看她,「姑娘何以见得?」

周遭人一听得叶天行是中蛊而死,而非中毒,一时间又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巫蛊之术?那于江湖正派而言可向来是禁术!

巫蛊来自苗疆五毒教,那处地险难行,少有人来中原,中蛊之人又往往死状悽惨……但究其原因,还是因得巫蛊术太过神秘,眾人对其知之过少,日久以来,才成了传言中狠毒而毫无人性的禁术。

「叶公子瞧,这银针已然变黑,银碗却并无变色。掌门乃七窍流血而亡,血中却无毒,代表掌门并非中毒而死。」少女亮了亮手里的碗和针解释,还自医箱中再捻了一小包药粉来,不知何物,只洒一些自碗中,血液竟很快乾涸,馀留一个极小的黄白色圆球于碗里。

「而这──便是金蚕卵。」

眾人大骇。

金蚕蛊,那可是教人闻声色变的天下至毒之蛊──什么人如此狠毒,竟对一生磊落正义的叶掌门行了金蚕蛊术?

最重要的是──南蛮五毒教,何时竟染指了中原,却无人所知?

少女说罢,叶正一时恍惚,她还回头望向几名师兄姊,讨赏似的眨了眨眼,「师兄师姐,是吧?」

于她身侧的师姐见她如此,只得无奈笑笑頷首,再同叶正举手一揖,「大公子,我师妹所言极是。虽说碗里确有鹤顶红,可掌门入口不过片刻便身亡,因此,叶掌门确因金蚕蛊毒而亡,而非鹤顶红。」

赵夫人听到这里,终于慌忙地站起身来,声音也大了不少,「你看、你看,正儿,我便说不是我害的,夫君他不是我害的……还有那鹤顶红!那鹤顶红绝非我所下,否则怎能如此恰巧!正儿,你当去查查厨房才是啊!」

叶正早厌恶他这继母已久,闻得此话后,虽知有理,但也仅瞥了她一眼,后便转头望朝旁侧人群出声,「轩儿,你过来。」

他话落后,方才一直于门口处安抚人群的一名白衫少年这方立刻踱进门中。

少年一双眉目含笑的桃花眼,杨若此时认出,这正是他们早前于归风山庄门口见过的,负责接待各门各派的男子──他此时与白日谈笑模样大不同,神色严谨地朝叶正单膝跪地,垂首行揖。

「父亲。」

「你母亲是苗疆中人,此事交由你去查。」

叶正声音淡淡,目光却带一丝狠戾──言下之意,便是怀疑了。只要他查不到兇手,怕是罪名便将落至他身上。

而此话一出,眾人则又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少年身上,方才恍然。

赵夫人更立刻回过了神来,伸手朝叶正直指:「对,是你,是你!你当年娶了个来路不明的苗人,叶正,是你不愿靖儿继承才谋害夫君,是你谋害夫君嫁祸于我!是你!」

见过叶天行当场于他面前七窍流血身亡的惨状,又被指认为兇手,赵夫人今夜的状态已不大好,于眾人面前也口不择言起来,状似疯魔。叶正听罢蹙起眉,淡淡开口:「赵夫人精神不佳,胡言乱语,带她下去休息。」而后便拂袖而去。

「叶正!是你!是你害我!……」

几名紫阳弟子很快过来将赵夫人往下强硬带走,疯癲凄厉的叫声还响在耳畔,叫人不寒而慄。

白日时曾给叶天行送药的少女还在一边哭泣,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白衫少年──叶轩,见叶正走远,这方叹了口气,将旁侧布帘扯下,神情悲痛地把叶天行盖上,而后朝眾人弯腰一揖。

「今夜多谢诸位关注我祖父之事,更多谢丹溪弟子相助。夜已深了,诸位先回去休息吧。」

声音听着还带疲惫和无奈,叶轩说完便回头蹲过去拍抚叶小妹轻拥,任凭其他旁侍和弟子将叶天行遗体搬走。眾人听罢,自也知道是赶人的意思,一面细声讨论,一面便就先慢慢散去了。

──巫蛊,母亲,谋害。

这叶家可真有意思。杨若一面挪步离开,还不忘回头看,一方面还觉着这丹溪谷可真神奇,竟凭这些判断出是何物,很快便有了定论。一方面也疑惑,这巫蛊和这叶正叶轩父子又有何关係?

见她还一步三回头的往回望,走得慢极了,燕青终于忍不住地强硬伸手拽住她手腕,受不了似地把人连拖带拉地带走。

「走了,别什么热闹都看。」如此行状,实在有辱幽篁名声──他在心里补充。

「哎行行,走就走,我自己走,别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我豆腐,对我有意呢阿青。」

「我不介意现在打晕你回去。」

「哎呀,好兇悍呀小青青──」

杨若吃了一整晚的瓜,本想白日里多赖会儿床,结果叶正清早又召集眾人至大厅议会,说要细说此事。睏倦得不行,她只觉懨懨,反正不外乎也是说昨日之事……她来此的目的已然结束了,此番来晃了一圈,也未得师父消息,好生无趣。

她到厅子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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