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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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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贺令昭扬起下巴,一脸‘我聪明吧’的表情。

沈知韫面无表情道:“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画的是一只虫。”

贺令昭眼睛瞬间瞪的老大,他接过画,左看看右看看,又看向沈知韫:“虽然它确实不像是个人,但你说它像只虫,会不会有点太离……”

对上沈知韫凉凉的目光,贺令昭立刻从善如流改口:“不离谱不离谱,确实有点像虫,是我眼神不好的问题。”

见沈知韫面色和缓下来,贺令昭立刻趁热打铁:“所以你就不要跟我这个眼神不好的人计较了吧?”

先前那会儿沈知韫确实是生气的。但现在气早就消了,贺令昭这么傲娇的人又主动拉下脸来道歉,沈知韫便也没再端着了,她一把放下床幔:“睡觉去。”

贺令昭便知这事翻篇了,他立刻开心的应了。

因为沈知韫嫌弃他睡觉有咍台声,所以每次贺令昭都要等沈知韫睡着之后他再睡,今晚也不例外。

贺令昭躺在靠窗的榻上,听着外面的风声,在看廊下轻晃的灯笼时,就听沈知韫突然问:“你知道兄长和大嫂的事么?”

“知道啊,程伯父和我爹是故交,我哥和阿音姐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两家曾定过口头婚约。两年前,程伯父获罪下狱,原本是要祸及亲眷的,但阿音姐嫁给我哥了,所以阿音姐没事,但她的亲人都没了。”说完之后,贺令昭好奇问,“你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们的事了?”

听着没什么问题。

沈知韫道:“我看兄长和大嫂感情很好,所以有些好奇而已。”

“我哥和阿音姐勉强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他们如今又成了夫妻,感情自然好了。”

沈知韫哦了声,便没再说什么了。

贺令昭却来了兴趣,他翻了身,面朝沈知韫这边,好奇问:“沈知韫,你有竹马么?”

夜风飒飒,廊下灯盏摇曳。

贺令昭等了好一会儿,才听沈知韫道:“算有吧。”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算有吧?”贺令昭顿时来了兴趣,他兴奋追问,“你展开具体讲讲呗。”

沈知韫从贺令昭的话里听出了好奇,她没好气道:“睡觉。”

“哎,别呀,说说呗。”贺令昭很想知道。

沈知韫不搭理他。贺令昭又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儿,见沈知韫当真不肯说之后,贺令昭才悻悻翻过身。他仰面看了一会儿外面的灯笼,确定沈知韫睡着了之后,这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初十一过,贺承安与贺令宜父子二人便进宫面圣了。

侯府众人都知道,他们父子二人这个时候进宫面圣意味着什么。用过早饭后,昭宁大长公主便坐在花厅里等,王淑慧带着贺令昭并沈知韫妯娌二人陪在身侧。

平常气氛这么清冷的时候,贺令昭早就开始耍宝逗昭宁大长公主开心了,但今日他却安静的坐着。

花厅里落针可闻。直到巳时末,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原本垂眸转佛珠的昭宁大长公主当即站起来,目光急切朝门口望去。

很快,贺承安与贺令宜父子二人便从外面进来了。昭宁大长公主唇角发颤,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干涩的话:“什么时候动身?”

“正月十四。”贺承安艰难答。

昭宁大长公主一下子跌回圈椅里,喃喃道:“正月十四,这是连上元节也过不成了。”

“每年开春时,羌无人总是频频滋扰边境,孩儿须得早些动身过去。”说完,贺承安膝盖一弯,直接跪了下去,“是孩儿不孝,不能侍奉在母亲身侧。”

贺承安跪下后,贺令宜和贺令昭兄弟二人也跟着跪了。

昭宁大长公主满心酸楚,可又无可奈何。谁让她这个儿子是武将呢!武将就注定这一生得先护国,其后才能顾家。

“起来,都起来。”昭宁大长公主俯身,亲自扶起贺承安,“母亲身边有你媳妇,你不必担心。倒是你自己在北境,万事都需谨慎。”

贺承安愧疚应下了。

当天夜里,他们阖府用过饭后,沈知韫与贺令昭一道出来,正要往他们院子回时,贺令昭却突然道:“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说完,贺令昭便火急火燎的走了。

左右是在府里,贺令昭也出不了什么事,沈知韫便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径自带着青芷和红蔻先回去了。

而贺令昭与沈知韫分开之后,径自去寻贺承安。

贺承安听到下人通禀,说贺令昭在外面时,贺承安第一反应是他听错了。毕竟这个二儿子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跟老鼠见到猫似的,恨不得有多远就躲多远。如今他竟然主动来找他了,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稀奇归稀奇,贺承安还是让贺令昭进来了。毕竟就算贺令昭今夜不主动过来,离京之前,他也会找贺令昭过来说话的。

贺令昭进来后,就见一身墨色窄袖袍的贺承安坐在灯下,正在擦他的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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